只是季尋把四柱儀式講得更詳細。
但也沒那三人預想的多。
說著說著就沒了。
等著季尋說完,那人明顯一愣,詫異地反問道“就這”
季尋“就這。”
他本就只知道這么多。
像是什么“銀月教派”這個名字,還是剛才才知道的。
季尋也猜到這三個家伙大概以為是他的線索,所以會知道很詳細的內幕。
顯然這個答案讓他們失望了。
他本以為這家伙會反悔。
沒想到這時候,那個家伙卻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仿佛是自嘲自己失算,但半點沒聽出要反悔的意思。
季尋就這樣看著那家伙,余光時刻緊盯著三人的肢體細節,也關注著四周。
該說的都說了,有什么別的目的,這時候也沒必要隱藏了。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真的信守承諾,擲地有聲道“好這尸體是你的了。”
說著,他轉身就有要走的意思,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下次再有關于任何舊日教派的情報,盡量避開金橡樹安保公司。可以去火車酒館找酒保,說是老謝介紹來的。我會為情報付費的。”
就像是這次。
季尋聽著,應了一聲“好”
話音落下,那三個人影,竟然真的扭頭就消失了。
季尋看著也微微側目,有些難以自信。
雖然這三個人隨手就是一件三級遺物,財大氣粗的樣子,必然是富礦層來的了。
但真的看都不看一眼走了
三人一路走了回去。
一邊走,謝國忠還一路感慨“嘿嘿,原本以為至少是一個一階咒卡師的,沒想到只是一個學徒。真讓人刮目相看啊。一個卡師學徒竟然把疫醫黑森逼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差點手段,他還真能殺掉一個二階了。”
聽到這話,助手阿雯有些不甘心,問道“隊長,我們就這樣走了”
謝國忠不以為意地反問了一句“不然呢”
阿雯眉頭一皺“我是說。那家伙也很可疑”
謝國忠打斷了她,輕笑道“無罪城可疑的家伙沒有十萬也有八萬,難不成都抓起來問一問”
阿雯道“可是。可畢竟他竟然知道銀月教派的秘密據點,說不定還知道別的。”
謝國忠笑笑“剛才他不是都說了嗎”
阿雯還想爭辯,“可”
謝國忠卻接連三問。
“他是我們的敵人嗎”
“不是。”
“那他是舊日信徒嗎”
“好像也不是。”
“那我們憑什么要抓他我們是聯邦最權威的執法部門,不是黑幫,也不是體制里那群已經被權利腐蝕得爛掉了的家伙。如果我們都不能做到秉公執法,那么你覺得法律的意義在哪里,聯邦秩序又靠什么維護”
“”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但聽著自家隊長說出這么一番圣光哐哐外溢的話來,兩個助手都覺得不可思議。
蘑菇頭瞪大眼睛眨了又眨,不可思議的同時,他又忍不住拆臺,幽幽道“隊長,您的職業序列不是方塊6法外狂徒嘛平時也沒見你守規矩”
不然剛才也不會打個賭就把“證物”都給輸了。
謝國忠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小屁孩拆臺,一本正經道“無序本身就是一種秩序。而不是沒有規矩。何況咱們這是依法辦事。聯邦聯邦第幾條法律來著”
蘑菇頭替他說道“聯邦裁判所執法者守則第一百七十七條,疑罪從無,執法者對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實不清,證據不確實不充分的,不應強權執法”
“嗯,就這條。”
謝國忠點點頭,又道“何況那家伙只知道這么多。干嘛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