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
兩人沒說一句話，但眼神交流，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季尋看著那污染在失控邊緣的天使殘軀，想了想，還是拿上圣釘，準備去試試。
賭桌下，一眾旁觀者們也全程見證了季尋和逐光者的眼神交流。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面只有那位十三騎士首領會去處理，沒想到出面的竟然是二階的“小丑”。
雖然看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所有人也都期待著，這位真能解決問題。
畢竟誰都不想看到同歸于盡的結局。
哭泣天使神魂沒有睜眼，攻擊方式是詛咒，季尋有陶罐能豁免。
他直接就拿起了圣釘，然后還是朝著天使問了一句“我帶你去找身體”
他也發現了，上次在雷霆要塞營地吸收了將近十萬人的靈魂之后，天使好像恢復了一點“靈智”，有一些本能反應了。
比如善惡感知。
季尋對天使本身是沒有任何惡念的。
從一開始帶在身邊，也僅僅是被迫，而不是想利用祂。
這種善惡念頭人類或許感應不夠敏銳，但天使這種位格必然是能察覺的。
哪怕祂已經神魂不全。
這話一說，天使雖然沒有回應，但啟迪顯示的詛咒豁免提示，卻突然停止了。
季尋看到這里，也松了一口氣。
看上去哭泣天使的認可了，表示了善意。
想到這里，他直接就走了朝著遠處的殘軀走了過去。
初九和凱瑟琳王后的惡戰還在繼續，結界里到處都是狂暴的冰火元素。
但有天使庇護，季尋就像是走入了湍急的河流里，那股天使之力直接分開了足以讓致命的冰火氣浪。
季尋的動作瞞不過那位凱瑟琳王后。
她也猜到這舉動是沖著天使殘軀去的。
真要殘軀被收，這位奧蘭王后自知今日已必死無疑。
但季尋身邊有哭泣天使殘魂，凱瑟琳也不敢貿然靠近。
隔得老遠，就是幾張卡牌嗖嗖飛了過來。
然而初九也沒閑著。
那幾張卡牌還沒靠近，就被無處不在的寒冰覆蓋，火焰爆燃在了風雪中。
季尋一路順利地走了過去。
這里的光暗污染已經十分濃郁，即便是有殘魂庇護并不致命，但季尋依舊像是走入巖漿里，有種渾身上下都被燒灼的感覺。
不過既然沒死，對季尋來說，疼痛就不是問題。
換個喜歡受虐的人格就好。
而且魔解狀態下，他看懂了那些光暗污染表面流動的一絲法則表象。
啟迪也在不停地閃現。
「伱受到了光暗污染，痛苦1；高位殘暴法則領悟111」
「你受到了光暗污染，圣光灼燒2；高位圣光法則領悟88」
「你受到了光暗污染，暗能量腐蝕3；高位黑法則領悟95」
這股光暗污染法則層面太高，季尋無法準確描述自己領悟了一些什么。
就像是霧里看花，好像朦朦朧朧看到了一些高處的風景。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但季尋的身體并不能讓他支撐太久。
僅僅是靠近殘軀的這數息時間，他體表就出現了一塊塊黑白灼燒的傷口。
事不宜遲。
他是第二次看到這天使殘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