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毛刺觸碰在嬌嫩的肌膚上,刺得她渾身不舒服。
空氣中那股混雜的惡臭也讓她也很不適,眉頭時而微蹙。
不過。
不適應是真不適應。
但她也沒表現出半點矯情。
宋漁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從沒抱怨什么,而是努力適應環境。
季尋也看在眼里。
這姑娘真心不錯。
三人在帳篷里這樣一呆,就是一上午。
儲物戒里有足夠多的食物,他們也用不著為食物發愁。
午飯過后,季尋從冥想中睜開眼,說道“我打算去打聽一下情報。小斑鳩,就在帳篷里。”
小斑鳩點點頭“哦,好的。季尋先生。”
這小不點在難民營里有很多熟人,出去露面并不方便。
季尋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雙待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
這姑娘明顯想跟著去,因為這里給不了她任何安全感。
除了季尋。
但宋漁又怕自己惹麻煩,只能弱弱問道“我我可以一起去嗎”
“當然。”
季尋看著她這怯生生的樣子,笑了笑。
在難民營待著可不是躲帳篷就比在外面閑逛安全。
真要敵人有心想找,躲在帳篷里的行為,反而更讓人懷疑。
這一說,宋漁那一直惆悵的俏臉終于是舒展開來。
她想到了什么,拿著身邊的麻布頭巾,遮住了臉和頭發,甚至連眼睛也用破舊的防風鏡遮擋了起來。
這偽裝在季尋眼里,可就破綻百出了。
宋漁捕捉到了季尋那癟嘴的微表情,問道“怎么了,季尋先生,我沒做好”
季尋琢磨了一下用詞,道“還行。不過差一點意思。”
宋漁聽出了那“還行”,根本就“太差勁了”。
說的這么委婉,完全是照顧自己的感受。
她略微有點小沮喪,心中還嘀咕道明明以前學院的化裝舞會,自己還過了第一名的。
但她也拆下了頭巾,誠懇道“你能幫我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那嘴角揚起的笑意,總覺得對方有辦法。
事關性命,大意不得。
“嗯我試試。”
季尋也不多磨嘰,伸手在巖地扣了一塊黃泥,然后和了一點水弄成了黏糊狀后,便直接在宋漁的臉上抹了一下。
臉頰被手指遲鵬,一抹微涼,宋漁晶眸震顫了一瞬。
還是第一次有異性這樣觸碰自己的臉。
談不上什么親密舉動,但就是給她一種微微一驚的感覺。
季尋是專業演員,化妝只是基本生活技能。
他像是作畫,專注、穩重而迅捷。
很快,宋漁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臉蛋變得粗糙發黃。還很神奇地因為光線反差弄出了層次感,讓臉型都肉眼可見地變化了。
這偽裝比她自己弄的,可自然多了。
“這樣應該可以了。”
季尋很快就畫完了,轉手就著沒用完的泥巴,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套。
看著這神奇的變化,宋漁也驚訝道“季尋先生還會化妝”
“嗯。我以前是演員。”
季尋隨口解釋了一句。
宋漁聽著眨了眨眼,之前的忐忑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還真是什么都會啊。
兩人做了一些簡單的偽裝,就走出了帳篷。
一路在帳篷區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