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頭被兩人的目光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他也心癢癢的,用不確定的語氣道“要不,我占卜一下”
季尋點頭認可道“那就勞煩前輩了。”
看著樣子,老頭的大號還沒想起來。
但至少他如果敢下去,就說明應該不會死人的。
說著,徐老頭拿出了他吃飯的家伙,那副都舊得起毛邊的撲克。
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著什么,他抽了幾張出來嗎,老臉一喜“紅桃,喲,同花順啊。”
宋漁好奇道“前輩,這占卜有什么說法嗎”
她從季尋那里知道這老頭是高人,也信了。
所以更好奇,這位的占卜到底準不準。
徐老頭解釋道“單牌都是小牌,組合起來卻是大牌,有驚無險啊。”
季尋“所以,我們可以去”
他聽著倒是明白了,他們隊伍里的四人,老幼病弱都齊了,這不都小牌
徐老頭語氣卻一如既往的畏畏縮縮,提議道“嗯。要不,就試試”
三人一拍即合。
季尋本就覺得他們死不的。
現在這位說可以試試,那就沒什么好擔憂的了。
不多時,小斑鳩也醒了。
四人就朝著地窟深處走去。
四周都是人口開鑿的通道,一路通往地底。
這里不是礦洞,而是專門挖掘出來通行的,四周不僅僅有加固,還銘刻了各種咒文。
以季尋目前的見識,很多咒文竟然都是從未在任何典籍上見過的復雜咒文。
但也看明白了一些,大多咒文的功效都是有“封印”、“禁錮”、“限制擴散”之類的詞條。
越往里走,四周巖壁上的咒文就越復雜。
幾乎已經到了仔細去看,就會覺得腦袋發脹的程度。
那些咒文上已經是蘊含了超出當前大腦認知的超階符文了。
這在東大陸,幾乎可以說是從未出現過的遺跡。
超凡知識是無價之寶。
宋漁一路看,也一路驚嘆“僅僅是這些咒文,要是被卡師學院的博學家們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得發瘋呢”
季尋也覺得這種封印了那種“污染物”的地方,八成有什么機關禁制什么的危險。
但一路走來,都沒出現任何異常。
甚至連怪物都沒有。
一路在彎彎繞繞的地道里下行了幾百米,也沒什么岔路,這時候他們終于看到了一些特別的。
四人停了下來。
這里的坑道除了咒文,還多出了兩尊狐頭人身的神像雕刻。
仔細一看,這雕塑栩栩如生,毛發細節處都非常的細致。
看久了,仿若那是兩尊活物靜立在甬道兩旁一般。
季尋仔細觀察著四周。
這時候,宋漁也覺得兩尊狐貍雕像很眼熟,道“這封印可能還真是白家的先祖建造的。我在學院里就有白家的同學,他們就會精通各種奇奇怪怪的神道秘術。其中有個同學,她請神后的形態就是狐仙。雖然和這兩尊雕塑有點差距,但應該同出一源。”
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這姑娘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嗯。”
季尋聽著點點頭。
他之前見識過白家的傳人,就是夏牧城遺跡遇到的白薇。
那女人就擅長控蛇和蟲子。
手段著實和一般的卡師不同。
他正想著這兩尊神像安置在這里有什么特別用意,這時,許久沒開口的徐老頭感慨了一聲“很高明的布置啊利用礦脈原本自然之力,匯聚能量,維持這禁制幾千年運轉不息。不過可惜,之前就有了破損。也到此而止了。”
季尋已經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科普。
這老頭的記憶有點像是條件反射,要遇到了某種情況,才會針對性地想起相關東西。
說著,徐老頭全然沒覺得危險,領著小斑鳩就朝著兩尊狐貍雕像間走了過去。
季尋看著一貫縮后面的徐老頭走了前面,也就和宋漁跟了上去。
這個“人形排雷器”選擇的路,定然是沒什么致命危險的。
四人剛走過兩尊神像,卻沒看到神像的眼眶突然亮起了紅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