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一直都囚禁在營地里的蛤蟆都被運送來了,也就是說,沼澤里必然有重大發現。
想到這里,季尋停了下來。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把人接應到了。
時間也不再緊迫。
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他看著那像是被蛇咬的傷口,眉頭微微一抬“秦姨”
試著喊了喊。
并沒有得到回應。
白家的很多咒術都是家族秘傳,外界根本不知道原理。
秘胎寄生術就是其中一門很詭異的咒術。
哪怕是季尋被寄生過,依舊不知道這咒術的原理是怎么辦到的。
似乎是要寄生體瀕臨死亡,對方才被逼出來。
看樣子是暫時和秦如是溝通不了。
又或者她短時間內沒打算出來,規避某種感知手段
又或者受傷不輕
無論如何,人已經救下。
季尋也不著急了。
反正沒人追來,他也沒了緊迫感。
既然那些人沒第一時間追來,想來之后也不會。
季尋調轉了方向,沒再繼續朝危險區域逃走。
之前預設的幾條逃生線路也沒必要了,他再次回到回去營地的安全道路上。
這幾條已經探明的線路一路都有標記。
時不時也能碰到來沼澤里的冒險者。
不多時,季尋就一路嗅著氣味,碰到了押送蛤蟆的大部隊。
大概是看著刺蛇軍團都有了大動靜,敏銳的人已經察覺了機會,無數冒險團也跟著涌入了沼澤。
看這數量,之前沼澤外營地里的十幾萬冒險者,怕是來了大半。
季尋看著這群人,眼中神華內斂。
這些人都能看到的機會,他當然也能看到。
而且看得更深。
季尋眼里的世界,萬事萬物都出現了一條條不斷運動推演的命運線。
「我即世界」能推演事件的源頭和結果。
最近這門魔神秘法越發純熟,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我怎么感覺,這些人好像是被故意引導進去的呢”
能讓刺蛇軍團赫曼親至去探索,不用想,必然牽扯到了一些重要的發現。
有這樣重大的暴富機遇,傭兵們蜂擁而至,這也正常的。
但季尋經歷過幾次賈彧的布局,深刻體會到了,真正高明的布局,是幾乎沒有痕跡可循的。
想要識破這種布局,不能看大流,反而要觀察細節。
比如阿拉貢說里面可能有“罐子”;而巧了,秦如是竟然也正好在這里出現。
季尋想到這里,思路圍繞這兩點一想,也發現了問題“不對啊。革命軍可是常年游擊戰的專家,瘟疫沼澤還這么大,他們居然這么容易就被發現,還被堵住了”
“難道是內鬼”
季尋突然想到了什么。
秦如是心思縝密,按理說絕對不會這么容易被人堵住圍殺,有內鬼,才能合理解釋一切。
季尋的思緒就順著這思路延伸了出去“嘿嘿,有意思了。內鬼向刺蛇軍團的人泄露了革命軍的位置,借刀殺人”
假設這個可能,能得到的結論也就只有那少數幾種了。
絕對實力下,陰謀手段是沒必要的。
南大陸的整體實力碾壓東荒,所以間諜什么的,目前幾乎沒有必要布置。
而之前掘金碼頭一戰折損了一個七階,這讓南大路的人也很難再相信投誠的東荒卡師。
所以,
假設有內鬼,
那么也只能是東荒內部的人。
而在舊大陸的東荒卡師,大都是聯盟軍的人。
兩者也沒有敵對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