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牢房中,一名蠻族正在呼呼大睡,卻是幾天前襲擊何天車隊被逮到之人。
“吆喝,馬上要砍頭了,居然還可以睡得如此之香,還真是心大啊。”
何天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中響起。
“什么殺頭不是說交代了之后會饒我一命嗎”蠻族立刻一蹦三尺高。
“把他從牢房中給我拖出來”
“是將軍。”兩名獄卒立刻動手,將牢房中的蠻族給拖了出來。
健壯如牛的蠻族立刻劇烈掙扎,倒是將兩名獄卒搞得狼狽不堪,最后動了刀子才震懾住。
“南人,你不講信用”蠻族被帶到了何天面前,膝蓋彎里立刻挨了一腳,人被迫跪下。
“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何天擺了擺手,他有些問題要私下詢問對方。
兩名獄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將軍,您要私下審問也可以,但要待小人將這囚犯制服住才行。”
何天點了點頭,很快獄卒就取來嬰兒手臂粗細的沉重鐐銬,將蠻族手腳,甚至頭顱都給鎖住。
蠻族似乎知道面前的大官是他活命的機會,也不再掙扎,倒是小眼珠子轉個不停,正在思考對策。
“你叫什么名字。”何天也學著其他人,四平八穩的坐下,這樣更加有氣勢。
“我叫阿魯卡”蠻族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天聽說你們達巴魯部落的首領要來找我報仇”
“哪有這種事情,大人真是說笑,我們達巴魯部落愛好和平,首領桑多最是好客了”阿魯卡笑了笑,他媽之前教過他,要是被南人俘虜,只要找到他們中的大官,一個勁說好話、拍馬屁,就能活命。
“原來如此,我有一個問題,你要是回答好了,現在就可以放你走”
“將軍你問好了,只要是阿魯卡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你。”
“漠北苦寒之地,我看你們手里的武器裝備比起飛熊軍還要好很多,這些裝備到底是哪來的”
何天的雙眼爆發出寒光。
“這,這個問題阿魯卡不能說,說了就要被桑多砍頭的。”阿魯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沒有想到何天一上來就問這么直接的問題。
“看來你不是一個好阿魯卡啊說一套做一套。你知道嗎這么做,我很沒面子的,我這個人最在乎面子了,你不給我面子,我也沒辦法給你面子,來人啊,砍掉他一只手”何天有些遺憾的開口。
“不要,將軍,我說”阿魯卡沒有聽懂前面是什么,但最后一句砍手是聽懂了的。
何天點了點頭,果然是個軟骨頭,這也是為什么留他一命的原因。
之前戰斗中,悍不畏死的都被殺了,這家伙躲在尸體中,試圖蒙混過關,但被士兵一矛扎中了屁股,慘叫出聲,才被逮到。
“是你們南人販賣給我們的,我們用羊皮、牛皮還有藥材交換。”
聽到阿魯卡之言,何天開口追問,“具體是誰販賣給你們部落的,說”
阿魯卡嚇了一跳,之前溫和的大官為什么突然發火了。
他戰戰栗栗的開口道,“我在部落中沒什么地位,所以也沒有打聽得那么清楚,只知道最大的商人姓袁”
何天的腦海快速運轉,搜索最近他經手的資料,確是有不少卷宗涉及到一個袁姓家族,因為走私鐵器和鹽巴等罪行多次被查處,不過被抓的大都是些手下的護衛和奴隸,真正的主事者并沒有落網。
加之其派人幕后運作,經常是交點罰款了事。
飛熊軍本來想要殺一儆百,但因為缺錢,加之商人們聯合起來施加壓力,最終還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