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將面具戴上了”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
建安帝見下首兩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面上的羞惱之色一閃而過,但轉瞬又是那個高高在上,仁和寬厚的皇帝陛下。
而溫宴初也并沒有錯過建安帝的情緒變化,他微斂下羽睫,當下只覺得異常諷刺,自己這位父皇,說得冠冕堂皇,可是到頭來所做的所有事情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罷了。
就連之前所留下的遺書亦是
溫宴初此時已經不對對方抱有任何期待,縱觀他這前半生里唯一對不起的便只有永嘉了。
溫宴初微低著頭,嘴角弧度不變“不知道父皇在這里等兒臣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建安帝看著下首看不清表情的溫宴初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但他也只是微瞇著眼睛,意味不明道“吾兒,你令為父很失望啊”
“兒臣愚鈍,還望父皇明示。”
“你并無詔令,怎敢擅自回京”
溫宴初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直接戳破對方的幻想,毫不留情道“是兒臣的錯,但是您要知道,大夏今早已經向涼國遞了降書,所以嚴格來說,您已經是亡國之君了。”
建安帝沒想到向來溫順寬和的兒子竟然還會有這般言辭犀利的時候,但是君父的威嚴不容挑釁,他的語氣中理所當然的帶上了訓斥的意味“逆子,你的骨氣呢,怎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溫宴初突然覺得有些心累,都已經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了,雙方也沒有必要繼續偽裝下去,于是他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開門見山道“既定的結果,又何必再重溫一遍,我以為父皇應該很能明白這個道理。”
建安帝難得做出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你你都想起來了”
“是啊,我都想起來了。”溫宴初像是在感慨,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淡的模樣,反問道“怎么,您很驚訝嘛。”
“想起來也好,總比當個糊涂蛋好。”此時的建安帝心中仍存一絲僥幸。
“不過比起這些,兒臣更加好奇的是您明明應該是由我的執念所創造出來的一道殘影,為何您會有自己的意識。”
溫宴初目光灼灼的盯著建安帝,不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不知父皇可否最后為兒臣解惑一番”
建安帝心中一慌,但表面上仍是一派淡然,可語氣中卻滿是指責“放肆,這就是你身為人子應該給長輩說話的態度嘛你的教養呢”
聞言,溫宴初嘲諷地看著上首強撐著帝王威儀的人,像是終于忍不住了般,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有資格教訓我,可只有你,我的父皇,你不配”
建安帝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你這是什么意思”
溫宴初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冷嘲的弧度“你我之間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您又何必連最后一絲體面都不愿意留給自己呢。”
建安帝知道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了,所以他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偽裝“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殺人償命”說完,溫宴初毫不意外的看著對方的面色瞬間失了分寸。
“你敢,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又如何,我可沒有說過我要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為父不講情面了。”建安帝陰狠地勾了勾唇角,這是他第一次對外界展露出自己的真正面貌。
溫宴初看著終于忍不住露出猙獰本性的建安帝,竟然有種想笑的感覺,他之前怎么就從未發現自己這位父皇表里不一的偽君子本性,但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看著對方毫不留情襲來的招式,只得掙開手腕上松松綁就的繩索,召出本命劍就迎了上去。
這邊兩人打的昏天暗地,而一旁縮在應霜序保護區的顧云聲正在梳理剛剛吃到的驚天大瓜。
依溫宴初的說法,這背后的一切都跟建安帝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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