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鏡雖然沒有真正覺醒魔族血脈,可身為半魔之軀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不過一夜時間,高熱便已經退了下來。
祝央整晚未閉眼,此時也顧不得自己滿身酒氣,就著伏在床邊的別扭姿勢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下午。
祝央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對方的傷口恢復情況,見傷口已經不再紅腫了,整個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她站起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了個懶腰來緩解自己腰背的酸痛。
祝央走到窗邊,難得放松地撐著下顎欣賞著外面的夕陽,余暉漫天,將大半個天空都染成了燦爛的紅色,看著倒是喜慶。
也不知道云聲現在醒了沒有。
下一秒,祝央難得的閑暇時間就被不速之客打破了,“篤篤”一陣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祝央一臉不耐煩的拉開門,然后毫不意外地在門外看到一張討人嫌的面孔,“怎么了”
來人正是許久未曾出現的蘇止。
他這次沒穿女裝,而是一身靛藍色錦袍,手里還拿著一把描金勾畫的折扇,見人開了門,他一雙上挑的狐貍眼眸光流轉,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祝央幽幽地嘆了一句,無語道“蘇大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啊”
他猛地展開折扇,昂著頭得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不過蘇止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孔雀開屏的,他合起扇子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屋內正色道“他怎么樣了”
“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聽完這話,蘇止才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浪費了我那么多好酒,要是再不起作用,我都得替我的酒喊冤。”
看著對方夸張的表情,祝央一頭黑線,有些心累道“大少爺,您能別貧了么,有事直說就行。”
只見蘇止眼珠轉了轉,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的那位顧師侄現在可還好”
聞言,祝央眸光動了動,片刻后若有所思看著他,“你問這個做什么”
蘇止與祝央對上視線,瞬間瞪大了眼睛,跳腳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友好的關心一下而已。”
可祝央對他的話卻不大相信,但出于損友的關系上還是好心提醒道“我勸你還是別多想了,那可是名花有主的。”
對于對方的腦補,蘇止也很無奈,他撓了撓頭質問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饑不擇食的人么,再說了你覺得我有膽子去跟那位搶人嗎”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祝央一臉諒你也不敢的表情。
蘇止擺了擺手,干脆自暴自棄道“算了,我跟你說不通,我今日過來找你就是想提醒你一句,里面那位已經拖不得了,他必須得覺醒血脈,不然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觀方明鏡如今的狀況,蘇止的話也確有道理。
所以思忖一番,祝央狐疑的看著他,“你有辦法”
蘇止負手而立,斜覷著對方,淡淡道“信我”
看著對方那副臭屁的模樣,即使心里不爽,祝央也只能點頭道“信”
白曉曉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囚禁了多久,最初對方還會一天過來一次,可近幾日,對方過來的次數寥寥無幾,就算是過來了也總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