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津渡在甘望舒原來的位置坐下,“鐘先生,約的甘氏的人”
“你這壓根不用說,聰明著呢。”鐘承敏把甘望舒的茶杯收回來,取了新茶杯倒茶,“你怎么說其實比起甘氏那位女總,我覺得利益方面,我不需要跟你解釋太多,你比她懂。”
蕭津渡靠在太師椅背,漫不經心地瞅了眼對面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怎么說甘總不懂其中的利益,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同意。”
“她說要考慮考慮,想聽聽你們這邊的意見,大意是,如果你們不計前嫌,她們自然也不會守舊固步自封。”
蕭津渡沒有接話。
鐘承敏“你說說吧,需要什么條件都好談嘛。”
“甘氏能考慮該不會搪塞您的吧。”蕭津渡淡淡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道。
鐘承敏知道他不信,“這不會,那位女總初出茅廬,沒這么高的情商和經商能力。”
“能力那么差,甘家能把家產丟給她。”他懶洋洋看著天花板。
“甘家人是多,但都沒那個繼承集團的命,甘興業的大兒子常年臥病在床,二兒子走藝術道路,三兒子就是上一任甘氏總裁,不到兩年就被撤下來,聽說暗地里成績沒多少還干了什么惹怒甘興業的事,所以最后這個香餑餑就落到最小的女兒身上了。命這個東西啊,很難說。”
蕭津渡跟聽相聲似的,垂下眸眉目淡淡落在桌上飄煙的茶杯上,對這些話不置可否不予點評。
鐘承敏見此,知道他三言兩語糊弄不了,又主動說“你不能像她那樣,覺得這事非黑即白啊,蕭總是在國外歷練過多年的人,海外公司在你手底下不到三年就風生水起,蕭家讓你回來是來主持大局的。所以你應該懂得,你們倆家過去那點不和,與這潑天利益比起來,微不足道吧。”
“怕死后進不了祖墳,錢賺再多有什么用。”
“”
鐘承敏倒茶的手一抖,紫砂壺掉在茶盤上,把茶杯砸得七零八落。
蕭津渡笑了起來。
鐘承敏無奈搖頭,一邊撿起紫砂壺一邊說“你這話,屬實是太抽象了。”
蕭津渡沒有接話,拿起已經不算燙的茶水喝了口。
鐘承敏重新泡了茶,但是對面的年輕男人一直在四兩撥千斤,他扯利益,對方扯家里命令;
他說為了孝道也是把集團發揚起來才是大孝,對方又說他這人閑散,對集團沒有太長遠的規劃,混口飯吃得了。
總之,沒答應,最后說有機會回家探探老人的口風,再說。
末了就起身了,說還有另一個局要去赴約。
這都十一點了,還有什么局。他的借口比甘望舒的家里有事還拙劣不上心,鐘承敏壓著氣送他出門。
甘望舒從漢盛咖啡館與好友一前一后出來,轉頭就見月光下隔壁的茶館里出來一位腳步閑散的男人。
郊外這個點沒什么人了,男人一出門也就注意到了這邊兩個女孩子站在路燈下看他。
四目相對,蕭津渡揚起個眉峰“還沒走”
“馬上了,正要走。”
甘望舒在想,他不知道有沒有答應鐘承敏,如果答應了,后面那老狐貍絕對還會來找她。
“這位是”單葉心問甘望舒,眼睛含笑看著忽然出現的英挺男人,有些意味深長。
甘望舒回神“哦,我表哥,姨媽家的。”
蕭津渡唇角一抽“”
fuien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