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量維持現場秩序的警察之外,大部分警察押解著草刀川離開了新干線。
抓住了這個爆炸犯,大功一件,所有人都想找機會說一說自己的功勞。
比如草刀川的手是我按住的。
草刀川的嘴是我堵上的。
草刀川的腳是我綁上的
松本清長根本不給草刀川任何解釋的機會。
手銬戴上,嘴巴堵上,腳鐐戴上
儼然已經成了一名待宰的死刑犯
從他身上搜出手槍的那一刻他已經有罪
毛利小五郎的證詞,足以讓草刀川萬劫不復
松本小百合看見草刀川被抓,心情瞬間被揪住了,不管怎么說,草刀川救了自己一命,大不了自己再還他一命,二人就兩清了。
只是草刀川救自己這件事,松本小百合不能對父親說,一旦說了,那草刀川的嫌疑更大了。
“草刀川啊草刀川,這救命之恩,我該怎么還給你呢”
滴度
滴度
滴度
警車在公路上疾馳,恨不得將油門踩爆,這一刻,將草刀川關進大牢才是最踏實的。
鳴笛聲音響徹云霄,沿途車輛紛紛避讓。
草刀川眼睛被蒙上,只覺得全身動彈不得,不知警車要把自己帶向哪里,只聽得耳旁嗚嗚嗚的警笛聲。
“哎勞駕問一下,警察先生,請問是直接把我帶上刑場槍斃嗎”
與草刀川同坐一輛車的警察全是松本清長的心腹,級別最低也是警部警銜。
像佐藤美和子、高木涉等人都沒有資格接觸這輛警車。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一左一右坐在草刀川身旁,草刀川雙手被二人鉗制,畢竟相識一場,目暮十三也不想草刀川做個糊涂鬼。
“草刀川先生,你的案子還需經過最高裁判所裁定之后才能進行死刑,在這期間,你將在米花町監獄服刑。”
“我想見佐藤美和子。”
目暮十三露出一抹苦笑,他以為草刀川想通過主動交代問題來獲得減刑。
“草刀川先生,你的案子已經不歸我們負責了,就算你想交代問題,你也可以跟監獄獄警交代,在最高裁判所裁判之前,所有人都不能來探視你,包括我”
“米花町監獄到了,草刀川先生”
草刀川感覺警車緩緩停下,身旁的目暮十三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身旁傳出獄警粗魯地吼聲。
“姓名”
“草刀川”
“性別”
“男”
“已驗明正身,確定是嫌疑人草刀川,帶走”
草刀川被獄警粗魯的按住腦袋,雙手雙腳被人舉起,抬進了監獄
佐藤美和子負責開保衛押送車輛的警車,此時停在了米花町監獄門口,眼眸中的關心一閃而過。
目暮十三下車之后直奔佐藤美和子,佐藤美和子詢問道。
“目暮警官,草刀川先生他他會死嗎”
目暮十三嘆了口氣,造成這么重大的傷亡事件,警視廳必須要給全島國的百姓一個交代,就算不死,此生想要出來也是無望了。
“剛剛在車上,他說他想見你,我想應該是想主動交代問題吧,可惜了,這么聰明的一位律師,最后竟然走上一條不歸路”
佐藤美和子嬌軀一顫。
他他想見我
他就算想交代,也不至于找我啊
佐藤美和子頓時心頭一暖。
這個家伙,很可能想告訴自己殺害父親的兇手。
“目暮警官,我想去探視草刀川”
目暮十三上下掃量佐藤美和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