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審訊室內。
九條玲子與助手坐在阿笠博士面前,其實出獄保釋書她早就拿到了,這幾天她故意晾著阿笠博士,就是讓他心理防線逐步崩潰,很顯然,她的目的達到了。
阿笠博士盡管這幾天伙食不錯,可看起來他的精神卻比之前更加萎靡了。
雙眸失神,低著頭,雙手之間不知在掰扯什么,如同他腦袋的兩種思想在抗衡。
第一種思想
“草刀川這么久沒來救我,沒必要再履行和他的約定的,要怪只能怪他磨磨唧唧”
第二種思想
“這能怪草刀川么,他只是平民身份,想要從監獄里面撈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
第一種思想
“有多大碗,吃多少飯,如果有難度的話,那當初就不要許諾那件事,既然許諾了,他沒有完成,休怪我也不完成了”
第二種思想
“可是可是這么做是不是沒有信譽”
第一種思想
“去t的信譽,阿笠,你想什么狗屁呢信譽是自由嗎信譽可以讓你呼吸鐵窗外新鮮的空氣嗎信譽能讓你吃得飽穿得暖嗎”
“你找我有事嗎”
九條玲子面無表情,雙眸死死凝視阿笠博士。
她的話很有攻擊性。
彼此之間都明白,阿笠博士找她過來,自然不是為了聊天敘舊。
而她之所以明知故問,為的就是再踩阿笠博士心理防線一次,這次你找我過來,若是沒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那就浪費了我對你的信任。
見阿笠博士遲遲沒有說話,九條玲子怒拍了一下桌子,開始訓斥獄警。
“你們怎么做事的,阿笠博士沒事找我,你們打電話給我干嘛”
這是一種恨意轉移法,將自己的怒火轉移到獄警身上,而如果今天阿笠博士沒有給一個交代出來,那么獄警將會把這種怒火持續發泄在他身上。
獄警對著九條玲子嘿嘿一笑,同時推了推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你讓我打電話給九條玲子的,你應該不會坑我吧”
如此一來,九條玲子算是將阿笠博士的后路堵死了。
監獄他已經不能待下去了,否則獄警真會把他活活打死的
“出獄出獄保釋書拿到了嗎”
九條玲子從口袋里面拿出那份阿笠博士渴望的出獄保釋書,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只要你能交出我想要的東西,我保證你今天就能出獄”
阿笠博士眼眸死死盯著這份保釋書,在旁邊獄警的催促下,脫下了獄警衣服,如同上刑場似的決絕,卻見他從褲襠里面掏出了一枚鐵球,九條玲子和助手紛紛露出鄙夷的眼神。
“咦”
“咦”
助手更是把臉別過去。
“好惡心哦”
目暮十三鄭重地將鐵球放在桌子上,目光看著兩人。
“這鐵球就是幫助草刀川脫罪的物證。”
“誰在里面”
門口響起黑田兵衛說話的聲音,九條玲子臉色一變,對著助手使了個眼色,助手強忍住惡心,將鐵球放進了黑色的皮包里面。
哐當
整個審訊室大門被黑田兵衛踹開,畢竟也是搜查一課的管理官,多少有點面子。
看見黑田兵衛之后,獄警連忙湊上去,臉上泛起賤兮兮的笑容。
“黑田長官”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