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平民入職就當小旗官也算平步青云了。
寧朵怔怔的。
手中腰牌微涼觸感似乎在說話寧朵,你也是官老爺了
“一會兒去正衙找軍需處值班主簿,把該領的都領出來。”顧淮隨手寫了個條子,遞過去見她怔怔神情,不由問道,“知道領什么嗎”
寧朵搖頭。
“笨吶,領制作符箓需要的材料。”
“哦”
寧朵這才回過神,驚訝道“領材料不用花錢”
顧淮笑道,“你是我的人,就是朝廷的人,給朝廷辦事還用花錢”
“多謝大人”
寧朵聲音大得嚇了自己一跳。
一直跑出押簽院,寧朵握著腰牌繞到正衙門口。
夜色下,兩盞大燈籠散發著冷冰冰的光芒,映出其上錦羽衛御所黑色大字。
門口兩個值崗錦羽衛冷冷看過來正要喝退,卻見少女亮出一塊腰牌。
“大人。”
兩個崗衛暗自驚訝,行了軍中禮。
大人有大小,在這些普通軍卒眼中,小旗官也是大人。
寧朵心里提著氣走進府衙,暗自瞄著自己的腰牌,心說我怎么也是大人了
找到軍需處,亮腰牌遞出狗官給的條子。
那主簿二話沒說,遞過來一張空白單子讓填寫領取材料名稱數量。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寧朵離開御所衙門叫了輛拉腳車,做夢一般的回到五里坊小店。
店面很小,前后屋加在一起也沒有狗官外堂一半大。
寧朵進后屋,取出玄晶、腰牌、材料放在桌上。
一大堆。
她怔怔地看著,做夢的感覺依然沒有淡去。
三百中品玄晶的大生意去掉材料價格能凈賺兩百。
現在,凈賺三百。
狗官不但不克扣,還送了一百中品玄晶。
月餉才一枚中品玄晶。
一百中品玄晶相當于幾年,天才少女腦袋暈乎乎地有些算不出來了,甚至想不起該想什么。
發了一會兒呆,她看到桌邊厚厚一沓狗官畫。
這幾日她養成了一個習慣,睡覺前扎狗官,睡覺時想著扎狗官,晚上再也沒做過噩夢,也再沒有從夢中哭醒。
睡得好,心情也好,皮膚也更好了幾分。
她就畫了好多狗官畫,留著天天扎。
此時再拿起狗官畫像,寧朵下意識拿起鋼針,懸停在畫像上卻沒扎下去。
好像扎一下,那紙上的狗官就會大叫著變成真人,用百倍卑鄙手段報復回來。
寧朵愣愣地,不覺間放下了狗官畫像,視線挪到了那一大堆制符材料上。
錦羽衛軍需處給的材料品質要高于市面,這些材料的實際價格以超過了一百中品玄晶。
狗官雖狗,有這樣一位上官真是蠻好的。
可是接下來該怎么辦
按狗官的指示,在制作上動手腳讓爆裂符不生效,從技藝上來講輕而易舉,可在江湖上來講就丟了道義。
不按狗官的指示,保全了江湖道義,可是他也是我的上官啊,上官和屬下之間也有道義啊
兩頭都是道義。
向左,丟了江湖道義;向右,丟了下屬道義。
怎么辦啊
“誒呀呀”
寧朵左右為難,忽然煩躁起來,撅著紅艷艷嘴唇,盯著狗官畫像的大眼睛里閃著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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