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在紫金城對面的皆為大貴人,這里的宅邸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不然他早把整條街買下了。
程師爺呃了一聲,低聲道“不是辦喜事,是鎮撫司開衙,六部各衙門來送禮。”
衛小刀濃烈的瘦眉立刻皺起猶如鋒利刀片,語帶疑惑地道“朝中大佬們這般捧顧小丑的場”
“方才聽前面幾個車夫說,內閣諸相都來了,就連嚴相也親自登門鎮撫司。”程師爺微微欠身。
衛小刀沉吟半晌,冷冷一笑不再說什么。
一眼望到前方車馬群里有幾輛車馬上依稀掛著豫國公府的徽記,心里更堵了,也想明白了什么。
這是陛下的面子。
怪不得他怕了,慫了,掛起免戰牌了。
但代價就是我
姥姥
不甘再次點燃了荒原枯草在胸膛里燃燒,衛小刀目光如刀,狠狠劈向前方的車馬。
馬車終于通過,一直向永安大街深處駛去,拐進一條小街,在一處深宅大院的角門前停下。
程師爺下車叫門,遞進鐵旗門幫主的名帖。
足足過了兩盞茶的時間,角門才再次開了,衛小刀下車獨自進門。
望著那戰刀般的背影從門縫里消失,程師爺搖頭嘆了口氣,不明白衛幫主為什么要這么做,又怎么敢的。
都說侯門深似海,這座府邸比侯門還深。
因為這是一座屹立千年的世襲國公府,大虞不倒國公不倒,與國同休就是此意。
偏院中的景致少了幾分精致入微,古樹陋亭間顯出軍伍之人的粗獷豪邁。
家丁前方帶路,衛小刀一路跟隨,凌厲目光掃過各處似乎要把看到的一切都斬斷。
轉過抄手游廊,迎面遇到一位白袍公子,黝黑臉膛和魁梧身材讓京城今年最新款小圓領對襟修身白色長袍失去了該有的飄逸灑脫,倒顯出幾分孔武有力來。
“呦”
黑臉白袍公子快走幾步,驚訝道“小刀,你怎么來了”
“二公子。”
衛小刀與東方秀很熟,只稍做拱手。
東方秀揮手示意家丁離遠些,摟著衛小刀肩膀挪了兩步,低聲道“又有美嬌娘了不行啊,這些天我爹管的太嚴,除了衙門就是家、哪也去不得,屈矮子請我都不敢去。”
屈矮子是當代商國公屈不通的嫡孫,世世代代的交情,稱呼也更加隨意。
衛小刀笑了笑,“我不是來找你的。”
“艸”
東方秀臉紅也看不出來,尷尬道“那你來找誰”
“找谷神溪谷先生。”衛小刀心說,我更想找你娘。
東方秀更奇怪了,“你認識谷先生怎么從未聽你說過你找他干什么”
“自然有事。”
衛小刀示意家丁繼續帶路,只神色平淡地抱了抱拳就走了。
望著消瘦如刀的身影拐彎不見,東方秀搓著下巴離去,不明白小刀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自然也看不出那雙眸子里隱藏的殺意。
那邊。
衛小刀走進一間書閣,門檻里站著一個中年文士。
他淡淡抱拳,“谷先生,十五年未見,別來無恙。”
谷神溪擺手示意家丁退下,也不讓座只盯著衛小刀,好久才開口。
“你不該來。”
“可我來了。”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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