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耿三虎猛然暴喝一聲,“敵襲”
話音未落,片片竹葉驟然加速迎著車隊如一股龍卷風般將眾人卷入其中,道道翠綠光芒閃爍間利刃摩擦甲胄的聲音不絕于耳。
耿三虎眼睜睜看著車夫剛剛抽出刀來,一道翠芒閃過腦袋已高高飛起,身體隨即四分五裂散落開來。
橋上人仰馬翻,一片哀嚎聲四起,嚇得過往路人四散奔逃,甚至有人匆忙間不知往哪里跑干脆縱身跳下橋。
耿三虎暴叫一聲周身泛起魂炁光芒包裹住身體。
轟地一聲,車廂飛散開來。
橋面下飛起一道劍光劈開車廂直撲耿三虎。
耿三虎怒吼著騰空躍起,向下猛然搗出一拳,魂炁包裹之下的拳頭呈現出巨大虎爪形態。
拳劍相擊發出刺耳摩擦聲響,他已借力跳入空中,周身護體魂相凝如實質竟似一頭體型巨大色彩斑斕的猛虎。
不等耿三虎發現敵人藏在哪里,一張巨網憑空出現當頭罩下。
“喝”
耿三虎暴喝,護體魂相猛然一震,卻未能震碎巨網。
這網竟是一件玄級上品法器,其上遍布點點玄晶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白光宛如星辰。
巨網隨即猛然收緊將耿三虎吊在半空。
又一道劍光從橋面上飛起,自下而上徑直刺入巨網,破開護體魂相將耿三虎劈為兩半。
“三爺”
一名僥幸躲過竹葉卷風的護衛摔倒在護欄下,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
舉目望去,只看到一道灰影和一道青影沿著河面急飛而去,連刺客長什么樣子也沒看到。
熙寧二年冬至,從巳時到午時,光天化日之下短短兩個時辰內,玉京城內外十二城里發生十五起刺殺案。
鐵旗門麾下十五名高手或死在路上,或死在酒樓里,或死在堂口里,普通護衛死傷近百人。
好不容易放假一天的京兆府忙瘋了,滿京城皆驚。
而本該最震驚的衛小刀一點也不震驚。
當程師爺急匆匆遞過傳訊字條,他只接過來淡淡掃了眼,好像死的人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幫主”
程師爺有些氣急敗壞,“風云樓,一定是風云樓做的”
半躺在虎皮軟榻上的衛小刀丟掉字條,端起一杯葡萄酒,拿在手里卻不喝,冷冷笑道“誰做的都無所謂,不過”
他拉著長音,吊著瘦眉瞥了眼旁邊坐姿如槍的黑瘦漢子,“任天缺和任天傷兩位大宗師要是死了,你們不心疼”
一身黑色武修短袍的黑瘦漢子端坐在圓凳上一動不動,周身帶著一股武將殺氣,語氣波瀾不驚地淡淡道“在下只是奉命保護衛府,其余事不在范疇之內。”
衛小刀哼了一聲不再說什么。
保護
是監禁吧。
不過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兵,他知道說破嘴皮子也說不動這個呂止武。
一旁的程師爺不由低聲道“不能吧風云樓只有一個古無期,余者涂非、劉芒、張厚之等人不在話下,即便是行刺這種下三濫手段,也傷不到任家兄弟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