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符齋里。
顧淮從里屋走出,負手稍稍仰頭的樣子猶如驕傲的鵝。
老徐和春芳慌忙施禮,偷眼瞟見隨后出來的東家竟忘了易容,玉面潤紅低垂著頭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足足小半個時辰兩人才從里屋出來,也不知做了什么。
老徐和春芳暗自好笑只是不敢,恭恭敬敬地把家主送走,回頭再看東家已捂著屁股跑回里屋了。
兩人相視一笑,也不敢多嘴各忙各的。
早猜到帥氣逼人的家主與可愛甜美的東家是什么關系,想必剛才好一番恩愛甜蜜。
春芳呡嘴笑著忽然收了笑容,露出幾分苦惱之意。
暗地里感慨小東家好福氣,感嘆自己沒福氣。
在左鄰右舍也算一枝花的春芳自知跟小東家一比就沒有可比性了,更入不得家主的眼。
京中傳聞顧小丑是個青面獠牙的怪物,胯下那話能把女人腸子勾出來。
春芳倒是不信,能給皇太女當伴讀的人再丑也不至于丑成那個樣子,只不過是詆毀之語,可也不認為顧小丑是個帥哥。
那日一見極為驚艷,今日再見感覺似乎竟比刻在腦子里的李大人還要俊幾分。
不可能不可能
春芳用力搖頭,似乎想把這種背叛李大人的想法搖出腦海。
眼睛卻抑制不住地透過窗子,凝望著那頎長挺拔的背影上車直至消失不見。
車上,顧淮得意洋洋地撩袍落座,擺袍動作極為瀟灑。
隆盛祥出品的雪蠶緞抖出一道輕風,飄飄蕩蕩地從風蕭蕭白紗裙擺下掠過。
并沒有蕩起裙角,卻讓豐腴嬌軀抖了抖。
羞意難掩的嬌滴滴臉龐上如泣如訴,風蕭蕭抬眼看了眼大人又迅速垂眸,身體卻又抖了抖,好像那大巴掌已經拍在了豐美臀兒上似的。
郁悶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她并沒有覺著過了多長時間,因為一直在郁悶著。
怎么會輸
明明不可能輸。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大宗師小腦殼快要想破了,也想不通到底輸在了哪里。
忽聽那邊傳來一聲輕咳。
風蕭蕭又哆嗦了一下,明白是什么意思。
愿賭服輸。
輸了就要兌現。
挺翹瓊鼻中發出一聲如哀鳥啼鳴般的悲音,她低垂著頭無奈走過去,眼里已含著淚光。
沒辦法了。
臀兒啊臀兒,只得委屈你了。
不敢看大人的眼睛,她深深吸了口氣默默轉過身去,彎腰撩起長裙,顫抖著雙手解開褲帶。
垂度極好的白緞長褲跌落,露出棉絲白小衣。
風蕭蕭咬著唇,雙臂夾著裙擺,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翹起可憐的一對臀兒;這個姿勢是跟寧朵學的,那個可愛小妹妹領罰時都是這般。
還好紅袖不在,不然丟死個人。
她努力寬慰著自己。
沒什么的,都給他推過那里,被打下屁股也不算什么。
他也承諾不說出去,沒人知道就不算太丟人。
再說哪有當侍女不受家主罰的,只是不清楚是不是這般受罰。
又仔細想想,就算被紅袖知道也沒什么,紅袖姐嘴最嚴了;被寧朵知道也沒什么,那個小可愛整天被打屁股;被姜沫知道更沒什么,那姑娘沒資格笑話自己。
想到此,風蕭蕭忽然不覺著太丟人了。
只是別讓寒兒知道就好。
不然當姑姑的實在沒臉見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