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公布完畢,秦茂知宣布一炷香之后開始個人擂臺賽。
臺下立刻鬧哄哄亂成一鍋粥,眾子弟們紛紛討論著比賽規則。
二十八人一個擂臺,必須當上擂主守擂成功才能獲得積分,理論上來說一站到底連續打敗二十七名挑戰者并在兩擂決戰中勝利,能拿到最高積分三十二分。
但這對于修為都在七品后期與六品初期的少年們來說是不可能的,尤其在不可使用丹藥、符箓等等寶物的情況下。
誰也做不到只憑自身修為連敗二十八人,中間甚至沒有喝水的工夫。
理論上可以出現不當最終擂主決賽獲勝,也能拿到個人賽積分第一的情況,這其中的取舍就要看個人的判斷。
如果再考慮家族總積分排名的問題,情況就更復雜了。
帶隊者既要觀察對手們的情況,也要考慮本隊每個人的戰斗能力。
搶不搶第一任擂主,何時搶擂主,誰來搶擂主,甚至要考慮本隊戰力弱的要盡量把積分送給自家人的問題。
而且情況隨著擂臺上戰局的變化實時發生變化,不到最后決戰擂也難以算出最后結果。
看似最簡單的個人對戰賽竟玩成了考察戰斗、謀略、觀察、判斷、領導力、隨機應變等等能力的綜合大亂斗。
首席上,顧淮暗自嘆服身旁這位大佬,微微欠身道“閣老謀算之高明令下官嘆服不已。”
“嗯”秦師璣卻面帶疑惑地看過來,笑道“規則是七位長老合議商定的,跟本閣有什么關系”
“。”顧淮黑了臉。
秦師璣捋著胡須大笑起來。
笑聲爽朗豪邁,一點不像一位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相爺該有的笑聲,更像個成功把孩子逗哭的老爺爺。
而顧淮更猜不出是真是假了。
秦師璣終于止住了笑聲,親昵地拍了拍顧淮的手背,“好啦好啦,擂臺賽的規則確是我定的,鍛煉孩子總要加點難度嘛。”說著搖頭嘆了口氣,“可惜你不能參賽,否則拿第一的必是你。”
顧淮忙欠身,“閣老謬贊了。”
跟這位大佬接觸越多越覺著可拍,他也收起了囂張那一套變得謙遜起來。
秦師璣卻又搖頭,“那日在內閣里我說可惜不能把女兒嫁給你,是肺腑之言;你我所處地位不同,但秦師璣是大虞人、秦家是大虞人、七家都是大虞人,這顆心、永不變。”
這話意味就深了,不是說給顧淮聽的,暗藏著對當前京城局勢表達某種態度。
顧淮忙道“閣老之言,下官一定原話帶給陛下。”
秦師璣微笑點頭已換了話題,“今日的茶喝著如何”
“極好。”
“此茶名曰玉羅春,天下只有我隴中族地的兩座山上種了些,一年只產出十幾斤。”
秦師璣手指敲了敲茶杯,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走時要不要帶上幾斤”
身后亂哄哄討論聲傳到這里忽然變得悄無聲息,顧淮微微瞇著眼看過去,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
這說的是茶嗎
不是。
說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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