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將風云樓財權保留在鎮撫司,也有變向封賞顧淮之意。
功不能賞,錢就隨便花吧。
反正也是偏得。
顧淮無奈施禮,“臣必不負陛下重托。”
說話間,褚南楟臉色已變得沉靜,秀眉微蹙負手走了幾步,“李隆觀過了年就去塞北道整飭軍務暗中協助你,信王府之事由你主持,他只是配合行動,這一點你要清楚。”
“臣明白。”
“諸王膿包要連根拔除,不爭一時之短長,這是大政方針;其余事你看著辦就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必事事請旨。”
“臣領旨”
“圣旨還有嗎”
“有的,沒怎么用呢。”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京”
“臣也過了年就走。”
“北妖淵封山沒有幾個月化不開,紅袖已經過去了,你不必著急離京,陪朕過了正月再走也不遲。”
褚南楟聲音沉靜,“塞北道之行安全第一,有事讓李隆觀在前面頂著,你不可以涉險地。”
旁邊噗地一聲笑,云疏淺道“陛下好偏心,這話若是讓李大人聽到只怕要哭成淚人了。”
褚南楟也笑了卻搖頭,“李隆觀拿什么跟小淮子比,說句不可對外人說的話沒了李隆觀還有張隆觀、王隆觀,朕的小淮子可只有這一個。”
那當然。
能親你的只有我。
顧淮心里得意,表面鄭重謝恩。
這時珍珠簾外兩名宮女提著食盒等候,云疏淺走過去挑起簾瓏。
“陪朕用膳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褚南楟微笑著看過來。
“陛下。”顧淮賠笑道,“李督帥約了我,如今還在正陽門外等著。”
本來君有賜不可辭。
不過他不是外人,再者這頓飯不單單是吃飯這么簡單。
褚南楟心知兩人有要事談,無奈擺手,“好吧,你與李隆觀都是國之棟梁,是朕的左膀右臂,走的近些沒壞處,朕就不留你了。”
顧淮躬身告退,忽然想起一件事,“陛下可知李督帥的夫人叫什么”
“嗯”
褚南楟盯著他眨著詫異的大眼睛,“你打聽人家夫人閨名做什么”
“好奇而已。”顧淮訕笑。
褚南楟卻叉起小腰,繃著笑說道“你已經跟平王世子妃搞在了一起,現在又打聽李隆觀的夫人;我說小淮子,你不會對別人的老婆情有獨鐘吧”
“哪里有”
顧淮嚇得連連搖手,上古建安風骨,這個罪名可大了,忙道“能讓李隆觀逆身相許,臣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說得褚南楟又笑起來,“你身邊女人也不少,人家老婆你好奇個什么勁兒好吧,李隆觀的夫人姓江,朕本意封她個三品誥命夫人,李隆觀以各種理由連上兩本婉拒,朕也就作罷了,故此知道李夫人姓江。”
奏折里沒有提到名字,所以并不知道叫江什么。
而顧淮臉上浮現出古怪笑意。
姓江
難道巧合到這種程度
李隆觀三月前染病,被一位姓江的女醫家救治隨即秘密成親,卻能讓李隆觀無視江南第一名妓的情意,心里只有這位夫人。
江落雁心里只有沈煜,本該與江落雁形影不離的沈煜卻不見了。
江落雁進京開了芝寶林,李隆觀上門又臉色難看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