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靴子雖極度羞恥可總比數數之類的要好得多。
她真的怕了,真的不想再一次回到那個痛苦到令人渾身戰栗甚至失禁的夜晚。
顧淮微笑著稍稍翹腳,示意玉芙蓉爬過來。
跪爬幾步,玉芙蓉看著面前的靴子,光潔干凈的黑皮靴面并不臟甚至沒有灰塵,然而接下來的舉止比舔舐筷子更加下流惡心,不覺間屈辱的淚水又一次涌出來。
“乖啦,本官不會告訴別人。”顧淮翹了翹靴子。
“大人保證”玉芙蓉抬起淚眼。
“當然。”顧淮點頭。
一時間玉芙蓉心里的郁結松動了些,低下頭,張開嘴,伸出舌頭。
事實上溫潤舌頭舔舐靴頭并不會給顧淮帶來什么身體感受,也沒有什么心理感受,甚至不是某種惡趣味。
只是想知道此時恐懼負面情緒能量以這個量級增長,轉換成實際的作用有多大,算是一種實驗。
另一個作用是試探玉芙蓉的求生欲望到底有多強。
求生欲越強,行為底線就越低,可以操作的空間也越大。
通過玉芙蓉可以把力量滲透到圣魔島上,助娘娘一臂之力成為魔宮行走符合自己的利益。
“來吧殿下。”顧淮收了收腳,“下一個問題,李隆觀跟你談了什么”
“也沒說什么。”
玉芙蓉低垂著屈辱的頭,忽然意識到這才是顧淮此來的真正目的,“他只是說你會常來,讓奴家盡快完全控制住你。”
“沒了”
“其他都是一些住的是否舒服、下人是否聽話之類無關緊要的事。”
“抬頭,看著我。”
玉芙蓉抬頭,默默注視著顧淮審視的眼睛;天生的演技在此時終于發揮了作用,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沒有提花名冊,沒有提橫海衛。
因為她知道,短期內麾下暗子落在李隆觀手里不會有什么危險,相反御林軍橫海衛的身份讓暗子們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但落在顧淮手里就不一樣了。
雖說交給李隆觀的花名冊只是玉京城暗子里的一部分,但那也是千魔殿的心血,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多年心血在顧淮手里毀之一旦。
這是眼下唯一能做到的、也是必須要做到的,即便這個男人知道太多機密也不可能知道一切。
責任與勇氣鼓舞著嬌弱身軀,玉芙蓉默默與面前的男人對視。
顧淮看著這雙美麗的眼睛里并沒有從中看出什么端倪,但察覺到玉芙蓉必有隱瞞。
李隆觀既然以合作之名控制利用玉芙蓉,一定能想到魔宮圣女手下有暗子,怎么可能沒有舉措。
那不符合常理。
顧淮開口道“真真殿下,耍心眼的話就要接受懲罰了。”
“你別嚇我呀。”
“五兩銀子之事確實是一種恐嚇,你這樣的美人本官也舍不得丟進軍營里當營妓。”顧淮笑了笑,“不過,不說實話有所隱瞞,本官的懲罰花樣可不少。”
玉芙蓉忙道“真的是實話,沒有半點隱瞞。”
“那好,被本官發現殿下就慘了。”
顧淮微微閉目意念微動,意海中一個散發著絲縷黑氣的黑色花朵驟然綻放。
那是早已成形的惡墮之花。
唰。
意海中光影變幻凝聚成三個半透明虛影景象,心神微觸第一個,呈現的卻是在幻境中最后一日的幾個片段。
原來惡墮之種從生效之時開始存儲了玉芙蓉所有有關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