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孝走到陳細九面前。
陳細九一想起打賭輸掉,現在就要叫杜永孝一聲“大佬”,立馬把腦袋扭過去,眼神閃開,假裝沒看見。
杜永孝卻不放過他,“陳探長,你好”
“嗯,我很好。”陳細九不愿多講,“對了,我忽然記得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告辭”
陳細九想要開溜,杜永孝卻攔住他“話未講完陳探長怎么就急著走”
顏雄等人詫異,不明白杜永孝跟陳細九到底有什么“瓜葛”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鮑魚探長好像有些怕杜永孝似的。
“我有急事嘛,人家真的要走了”陳細九再不猶豫,忙帶著屬下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
“還請留步,陳探長”杜永孝在后面叫住他。
“我頂你個肺”陳細九心里暗罵一句,不得不擠出笑臉緩緩回頭,親切地望向杜永孝“還有乜事,靚仔”
眾人也一起看向杜永孝。
杜永孝微微一笑。
陳細九見杜永孝笑得“奸詐”,立馬心驚肉跳,完蛋了,這小子要
眾人也很期待地看著杜永孝。
“沒什么,改日請你飲茶。”杜永孝燦爛一笑。
陳細九楞了一下,“好”
當即帶人離開,生怕杜永孝這個討厭鬼再追來。
其他人看看離去的陳細九,又看看笑瞇瞇人畜無害的杜永孝,總覺哪里不對。
“咳咳,現在要處理正事兒”顏雄背著手,忽然咳嗽兩聲。
杜永孝知道,戲演完,要把主場讓給這個笑面虎。
于是,他很識趣地站到一邊。
“吶,金牙貴是嗎”顏雄背著手,笑瞇瞇走到金牙貴面前。
金牙貴心里一驚,感覺顏雄笑里藏刀。
顏雄指了指地上撲街的虎哥,“他是你屬下”
金牙貴點點頭。
顏雄圍著虎哥尸體轉兩圈,嘆息道“雖然他犯錯在先,又是搶槍又是襲警,罪不可恕,但畢竟死者為大”
“現在討生活都不容易,這個叫乜鬼的嫌疑犯估計家境也不好,好的話就不會做賊咯”
“顏探長,你到底想講乜”金牙貴有些不耐煩。
顏雄正義道“我意思很簡單,他是賊,卻也是人,作為探長,我多少也要送他一點帛金。”
說著話,顏雄從懷里掏出錢夾,看了看里面只有百元大鈔,就又把皮夾揣回,摸摸褲兜,最后掏出一把硬幣遞給金牙貴道“少是少點,但心意已到”
金牙貴看著假仁假義顏雄,哼了一聲把硬幣接過,還不得不朝顏雄抱拳“有心了”
“哪里只要以后你這里規費按時交,那我們就是朋友,我顏雄對朋友很好的,到時你就知”顏雄笑瞇瞇道,“吶,講多一句,外面剛來了兩名記者逼著我要什么大案”
顏雄瞄了眼地上撲街的虎哥,“作為一名優秀的執法人員,我怎么也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可又不能講是為了收規費而槍戰金爺,你有什么好建議”
金牙貴冷笑,“冇建議”
顏雄剛要發飆,杜永孝啪地一下,再次站出來“顏探長,在你精密部署英明領導下,我已經查清楚虎哥等人走私軍火大案。他為了潛逃才搶槍,襲警地上那支槍就是證據”說著指了指之前被他一腳踢飛的那把黑星手槍。
顏雄一看,虎哥旁邊果然有把槍,忍不住多看杜永孝一眼,“人才呀”
金牙貴氣得閉眼,這個撲街仔,又要搞什么鬼
“不過才一把槍,不算什么軍火大案吧”顏雄眨巴眼道。
“那就要看金爺配不配合了”杜永孝笑道,“如果金爺肯配合的話,那么這案子就以虎哥斃命了結,然后我們便衣組,聯手軍裝組和消防隊一起偵破世紀軍火大案,大家一起開心;如果金爺不配合,那也沒問題,可以和我們一起去警局錄口供,洗清嫌疑”
顏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杜永孝,這般精準算計,簡直是條小狐貍。
“金爺,你以為呢“顏雄笑瞇瞇望向金牙貴。
金牙貴雙目噴火,恨不得把杜永孝撕吃,卻又不能不回答顏雄“我”
顏雄臉一冷“想清楚再回答記住,我可是在給你機會,去警署錄口供是幾個意思,你比誰都清楚另外,不要因為你一個人,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是呀,金爺,你可是做生意的,應該懂得計算”菩薩權和大口九齊聲勸道。
金爺貴再也撐不住“去,拿多一些噴子來”
很快虎哥旁邊就堆滿了三十幾把手槍,就這顏雄還嫌不夠多,又硬逼金牙貴拿出存貨,湊足一百支
一百支,足夠軍火大案。
菩薩權和大口九也很滿意,這個功,立得爽。
“剛才邊個記者要采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