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救救我,我不想待在這里這里都是瘋子”
青山精神病院,探視房內,穿著黑白條紋病號服的金牙貴拼命朝一男子求情道。
男子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斜伸著,一把虎頭鎏金拐杖靠在椅子旁,三十五六歲樣子,留著大背頭,齜著牙,咬著大號雪茄,姿態囂張。
“我真的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這里的人都是神經病,不但拔掉我金牙,還要幫我灌腸我好慘的”金牙貴對著男子咧嘴大哭,嘴里沒了金牙,只剩一排牙床。
囂張男子抽一口雪茄,噴在金牙貴臉上“阿貴,你跟我多久了”
“差不多兩年。”
“兩年兩年就算是頭豬也能一飛沖天,而你卻只能待在彌敦道守著一個賭場,為乜”
“因為”
“因為你笨咩又蠢又笨,連豬都不如”囂張男子睥睨金牙貴,“這次更是被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給搞成這樣,好丟臉的”
“不是啊,豪哥他才不是什么毛頭小子,他是華探長,好犀利的”
“華探長不要以為我不知,他才扎職幾天又有幾個手下真的好犀利,把你搞成這樣”
面對男子譏笑,金牙貴忙道“還有石峽尾那幫爛人,以及洪義海的人在背后幫他,嗚嗚,要不然我也不會輸掉”
“石峽尾,洪義海”囂張男子微微一怔,繼而咬著雪茄笑道“就算是,又如何現在我們義群的臉被你丟盡你想出來,可以,先在這里住幾天再說”囂張男子握住拐杖撐起身子,“我伍世豪雖然是個瘸子,但我卻絕不養廢人”
說完,再不看金牙貴一眼,拄著拐杖朝外面走去,任憑金牙貴在后面苦苦哀嚎。
跛豪撐著拐杖出了門口,兩排站著八十名小弟,齊刷刷向他鞠躬“豪哥”
精神病院負責人見此場面,大氣不敢喘。
跟他站一排的醫護人員,更加不堪,一個個埋著頭,冷汗涔涔。
跛豪走向黑色賓利,作為心腹手下的大威上前幫他打開車門。
跛豪艱難地上了車,這才打開車窗,朝外面筆直站立的精神病院負責人勾勾手指。
負責人忙不迭跑到車前,“伍先生,乜事”
“你們關著的那個撲街雖然混蛋了些,卻是我手下,你們搞他,就是搞我,明白嗎”
“明白那要不要把他”
“不用放,讓他待一段時間別人做事,他也做事,搞得跟屎一樣蒲你阿姆”跛豪扭過頭,合上車窗。
負責人彎著腰,依舊大氣不敢喘。
小弟紛紛上車,二十輛車緊緊跟在跛豪后面。
直到車隊遠去,負責人這才起身擦一把冷汗,剛才跛豪流出氣場差點讓他窒息。
“豪哥,洛哥讓人傳話,那姓杜的要擺和頭酒,問你去不去”大威察言觀色道。
大威是義群最能打的雙花紅棍,也是跛豪貼身保鏢,另外他還是跟跛豪一起從大陸來香港打天下的嫡系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