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獸人和獸嬰前后夾擊,情況變得十分兇險,魏忍冬以往的經驗已經不足以應付這種場面。
恐懼的情緒在彌漫,雖然腦中混亂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舉起了右手的撬棍。
“嗡絀利,喀拉嚕帕,哞,堪,梭哈”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嘴邊便念出了密文。
同時撬棍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反插進男獸人腦袋中,連帶著頭蓋骨和腦漿血液崩濺。
魏忍冬顧不得驚愕,察覺到后背被松開,手腕一轉發力,撬棍便順著虎口從末端迅速滑至中段,鐵鉤迎著獸嬰猛提起來。
那動作再平常不過,就像拿著湯勺從鍋里打起湯汁,然而獸嬰的腦袋卻直接翻折過去,如同兩段緊貼的吸管,粘在了背上。
望著眼前的兩具尸體終于不再動彈,魏忍冬長喘出口氣,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
“剛剛的那是降魔棒法”
他也沒想到,危機關頭,自己將棍做棒,下意識便使出了這套在他腦子中的格斗棒法。
而這棒法的威力也出乎他的預料,兩只獸人不堪一擊,兩棍子便被給打死了。
眼看危機已經解除,他邁過尸體,朝房門走去。
離開前,他最后瞥了一眼吊著的女尸,而女尸也正好在與他對視。
魏忍冬大概能猜出了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
這名孕婦恐怕是在獸化初期,因為異常恐懼,所以選擇了自吊。
但沒想到肚中的胎兒也早已受到影響,在胎期滿后,自己破腹而出,成了獸嬰。
而她的愛人,也就是這里的男主人,也隨之獸化,一家三口最終全成了行尸走肉。
殺了父子兩人,魏忍冬心情雖然有些沉重,但并無太多愧疚。
在這末世之中,每天都有太多稀爛糟糕的事折磨著他,他沒有太多時間去內耗,能做的,只是盡可能活著,像牲口一樣努力活著。
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態,他帶上房門,下了樓棟。
站在廢墟之上,他遠眺天際的晚霞,知道天色已不早,于是便離了廢棄居民樓,快速朝城門站而去。
大約半個小時路程,魏忍冬順利的在天黑之前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坐在沙發上,魏忍冬開了一罐可樂,今天收獲不錯,他終于可以奢侈點了。
“哧”這種久違的開蓋氣泡聲,他已經不知多久沒聽過了。
飲料入喉的一剎那,糖分和咖啡因瘋狂刺激他的大腦,令他感到異常的愉悅,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要從沙發上飛起來。
末世前那些美好的畫面在他腦中閃過,這種感覺太他媽爽了
他一口氣喝了光,發出滿足的嘆息聲,又起身來到房間中央的火坑旁,點了堆火,準備今晚過個年,煮包泡面吃。
他翻出柜子里的1的戶外鈦鍋,這玩意自從他拾荒撿到,還是暫新的,現在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
將今早喝剩的半瓶礦泉水倒入鍋中,魏忍冬便坐在火堆旁,盯著火苗開始思考明天的行程。
雖然今天的收獲不錯,但他手頭的物資,實在不足以支撐他去完成心中的計劃。
這個計劃,魏忍冬一直藏在心中,即便是肖氏夫婦也沒有告訴,這也是他暫時無法離開城門站的原因。
半個月前,他跟隨站長等人前往南部找尋站員,結果那里發生了可怕變故,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僥幸存活。
而站長在臨死前,交給了他個任務,必須將這個消息告知黎明總站,讓他們做出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