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在一座青峰上的蜈蚣突然發出刺耳的嘶叫,其七彩的胡須在天地間熠熠生輝,舞來舞去,而在它的嘶叫中,成百上千的妖祖從山林里飛出來,要與天空中的七猿宗弟子廝殺在一塊兒!幾位峰主突然面面相覷,然后冷哼一聲,雙手抬起,仿佛托天,然后打出一道金光,化成屏障,將那些猙獰恐怖的妖獸全部擋在金墻外面!
那南疆蚣祖爬到金墻上面,密密麻麻的細腳用力一錘,金墻顫抖不止,沉悶之音讓每一個弟子胸口氣血翻騰,難以呼吸!突然間,幾位峰主飛出金墻之外,祭出幾十把靈器跟南疆蚣祖廝打在一塊兒!只見漫天靈氣涌動,妖云陣陣,時而是峰主展現震天蔽日的法術,時而是妖祖龐大的身體鉆出妖云,狠狠砸下!
那些七猿宗的長老看著在金墻外不斷沖擊的妖獸,突然對各自的弟子怒喝道:“全都守在金墻里不要出去!”
七猿宗的長老紛紛腳踏祥云出去,跟山野間的妖獸廝殺在一塊兒!妖獸咆哮,法術橫生,到處是殘肢斷軀,嘶吼慘叫,一個時辰不到,大地血染成河,雖然死的大多是妖獸,但妖獸殺之不盡,除之不絕,漸漸地,即便金墻外到處是雷鳴金光,轟殺妖獸,但那些長老還是慢慢被捆住,拼命抵抗!
七猿宗的弟子們慢慢咬緊牙,青筋暴起,他們已經看了半天了,這時候,一個通力神猿峰的弟子拿著一柄九骨鞭,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大家跟我一起上!咱們七猿峰的弟子可不是孬種!這些妖獸都快踩到我們的頭上拉屎了!我們七猿宗丟不起這個臉面!修為低的弟子守著金墻,五鼎以上的弟子都給我殺出去!”
“沖啊!”通海神猿峰的一個小弟子穿著破舊的道袍,正要拿著一塊板磚沖出去,但一個通目神猿峰的弟子一把從后面抓住他,怒喝道:“傻小子,你他娘的四鼎沖上去干嘛?滾開!這是咱們的事情!”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四鼎境界的?我就是五鼎的!你有心情管我,你還不如看看通天神猿峰的幾個弟子,三鼎就敢撿起石頭沖上去了,我一個四鼎的還拿著靈器,你不管他們管我!我打死你信不信!”
瘋了!整個七猿峰的弟子都瘋了!他們像是漫天蝗蟲一樣沖出去,跟那些長老混在一塊兒,同仇敵愾,眾志成城,死死地跟妖獸們廝殺在一起!轉眼間,剛剛陷入頹勢的七猿宗再一次璀璨如陽,將漫山遍野的妖獸壓了下去!
兵器、法術、經文、梵音源源不絕,層出不窮,而在山野間,梼杌、獬豸、白澤、鬼車、橫公魚、重明鳥、饕餮等荒獸一隨之而來,七猿峰的峰主個個沉著臉,隱隱壓抑著神猿的修為,暫時以一己之力與他們對抗!只聽得天空中轟鳴陣陣,隆隆不絕,時而蛟龍騰云,時而仙人怒眉,手執金印,鎮壓妖孽!
白老大等人看著外面跟妖獸們死戰的同門還有七峰長老,全都捏緊了拳頭,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殺出去!這時候,大憨跟二憨突然雙腳發軟,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浩大恐怖的場景,所以全都躲在牧瘟的背后瑟瑟發抖,還不忘大喊道:“大哥!大哥!妖怪!跟大腳一樣吃人的妖怪!咱們快躲起來!”
白苗鳳突然轉過頭看著大憨二憨,目光冰冷,連同大腳三一樣沉著臉,恨不得把大憨二憨扔到金墻外面!牧瘟用手護著大憨二憨,對白苗鳳說道:“白師姐,我的兩個弟弟神智不清,還望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大憨二憨看著冷漠的白苗鳳,趕緊低下頭說道:“大哥!大哥!我們不要王麻子跟李齙牙了!我們要這位白姐姐當媳婦!就要她當媳婦!”
白苗鳳的手氣得直抖,而且她面若寒霜,仿佛滿臉殺意!突然間,小溪里的水慢慢結成了寒冰,咔嚓咔嚓聲不絕于耳,而兩道冰棱突然從河面暴起,直指大憨二憨的眼睛!白苗鳳怒喝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