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通地神猿峰的東邊不斷響起陣陣咆哮,只見十幾個妖祖在云霄上大聲吼叫,且都雙眼猩紅,恨不得撕天裂地!突然之間,渾身疤痕累累的夔牛從云層路露出山岳般的腦袋,它死死地看著通地神猿峰上的七位峰主,冷冰冰的問道:“吳清泉,到底是不是你們七猿宗搞的鬼!怎么可能會這么巧,我們都去追襲楚聞風了,但人沒追到,反而青銅碎片不見了!”
吳清泉一甩拂塵道,“夔牛,你與七猿宗世代交好,也應該知道我們七位峰主的為人!而且七猿宗的七位峰主都去追蹤楚聞風了,試問還有誰能夠把青銅碎片取走!你若真要懷疑,倒不如想想你們妖族,妖族異獸何其多,說不定還真有能將青銅碎片取走的妖祖呢!”
夔牛勃然大怒,抬起頭大聲咆哮,只見天空中烏云翻滾,電閃雷鳴,巨大的黑色蛇軀翻來躍去,時而砸毀青山一角,時而使得銀瀑斷流!還有十幾個妖氣滔天的妖祖紛紛施展異能,將通地神猿峰東邊的山地毀得一片狼藉,以泄心中之痛恨!
半月之后,妖祖們從七猿宗退去,使得這里滔天的妖氣慢慢潰散,重新恢復清寧平靜!而在七猿山山麓下,密密麻麻的宗外修士將那里堵得水泄不通,吳清泉跟其余幾位峰主看到以后,不由得搖頭嘆息,只覺得腦袋疼!
儒宗跟佛宗的幾位大師站在嶄新的通地神猿峰宮殿前面,微笑道:“吳道長,何不將你大徒弟的徒兒喊來,問清楚神兵碎片之事,也好給山下的修士們一個交代,讓他們速速離去!”
吳清泉苦著臉搖頭道:“幾位大師大士都飽經滄桑之人,自然明白事理,可是要跟蕓蕓眾生講清道理,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涯明他們盤踞在石坑周圍,等我們回來再弄清楚這件事!”
佛宗的申通大師雙掌合十,笑道:“諸事皆有因果,有因必然有果,有冤必然有債,只要將因道明,將債訴清,這幫人也不會強留此地!”
儒宗的易子前輩也笑道:“有我儒宗跟佛宗擔保,天下三大宗就算是一條心了,只要我們弄清楚事實,并且給他們一個答復,就算他們再囂張,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再堵七猿宗了!”
吳清泉微微嘆息一聲,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依二人所言!”
——翌日清晨,牧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外面的天空蔚藍,朝陽尚未越過屋頂射進庭院內,而白老大跟大腳三已經坐在屋頂吞云吐霧了,兩人的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青光,每一次吞吐都能吐出一口濁氣,而牧瘟突然撓著頭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以往大師兄跟三師兄都是等我煮好早膳才起來,今天怎么這么勤快了?”
白老大跟大腳三將牧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們的嘴角慢慢抽搐,背脊流下冷汗,突然間,段涯明像是鬼魅一般站在牧瘟的背后,他沉著臉,冷哼了一聲!
白老大跟大腳三身子一顫,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而牧瘟突然身子僵硬,好半天才轉過身來!
“你剛才說什么?”段涯明慢慢地俯下身子,死死地盯著牧瘟,雖然他五官清秀俊朗,但渾身籠罩著一層殺氣,就像是一尊煞神!
“拜見師父!”牧瘟趕緊低下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