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發這么毒的誓?”牧瘟看著走在風沙前面的崇明山雞,總覺得心中有愧,不禁對它問道。
“閉嘴!你不說話,本座還當你是最好的朋友。”崇明山雞把腦袋陷在脖子里,神情憂郁,宛如一個落魄的詩人。
“......”
眾人已經在昏暗的世界走了走了一個多月,越往前走,眾人就越是驚訝,因為大腳三曾近說過,十萬靈石也只能創造出石屋大小的空間,而這個世界一望無垠,無邊無盡,似乎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如果要建造這么大的空間的話,那又得耗費多少靈石,恐怕就是一條靈礦也不夠支撐吧!
而且白老大他們明明走了一個多月,卻還沒有看到銅殿在哪里。
四周的風沙越來越大,天空中的雷霆越來越密集,四周都是高聳入云的山峰,雖然這個世界并沒有所謂的云朵,但漆黑的山壁一望無垠,仿佛被天空中的黑暗所吞沒。
陰冷的寒流在山腳下涌動,使得每個人都裹緊了衣服,連崇明雞也捂住了锃亮的腦袋。
突然間,白老大的青銅棍輕顫,使他不由得一陣煩躁,他死死地盯著在風沙里屁股一挪一挪的崇明山雞,突然撲上去,一把抓住它的脖子,面色陰沉道:“禿頭雞!我問你,為什么我們走了這么久,還沒有看到銅殿!”
眾人趕緊回頭望去,只見白老大脖子通紅,眼睛里甚至能噴出火來,這一個月又是狂風,又是沙塵,大家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而且神色憔悴,恨不得一頭栽在地上睡過去,雖然他們走累了會輪流站崗,也會輪流小憩,但對于巨大的消耗而言,這不過是杯水車薪。
在這樣的鬼地方行走,確實很容易讓人憤怒。
大腳三也覺得莫名煩躁,在一旁幫腔道:“沒錯!就算沒有走到也就罷了,但我們記得,銅殿邊上乃是寬闊無垠的荒地,還有千千萬萬的狼虎之師,你卻把我們帶到荒山里來,連個銅殿的影子也沒看到!”
崇明雞看到兩人兇神惡煞的模樣,趕緊撲騰著翅膀,對著牧瘟吼道:“牧瘟,快救本座啊!快救本座啊!”
牧瘟跟崇明雞好歹是老相識,于是趕緊抓住了白老大的手腕,替崇明山雞解釋道:“大師兄,算了吧,這里風沙又大,地域又廣,迷路也是難免的,我們再給它一點時間,或許它就能帶我們找到二師兄了!”
大憨二憨突然在一旁鼓掌道:“好哎!好哎!吃雞肉!吃雞肉!喝雞湯!喝雞湯!”
崇明鳥欲哭無淚,但在不經意之間,它的眼里卻流露出一絲寒芒,它趕緊求饒道:“各位,各位,本座想起來來了,本座往回走的時候,確實經過了這片山林,只要走出去以后,就能看到銅殿了!”
白老大不知為何還是極為暴躁,連同旁邊的大腳三,也死死地盯著崇明雞,但無奈之下,白老大還是松開了崇明雞,讓它撲騰著飛到了牧瘟的肩膀之上,一屁股坐下,還不忘喘著粗氣。
這時候,漆黑的山林之中忽然想起了大笑之聲,眾人腦皮一緊,身子一顫,趕緊抬頭望去,只見山壁上空黑云陣陣,紫電隆隆,卻不見人影,而大笑之聲回蕩在群山之間,讓人不禁覺得有那么幾分廖人。
牧瘟他們忽然圍成一團,各自握緊了青銅器,而崇明雞趕緊飛到了地上,躲在眾人中間,大喊道:“鬧鬼啦!鬧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