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濟跟丁慧茹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大腳三抬頭望著頭頂的幾百個骷髏頭,不僅蹙眉道:“會不會是這些臟東西監視著我們,所以才會緊跟著小師弟不放的?”
白老大忽然將青銅棍拋飛出去,只見青銅棍忽然化成了一道青光,就要洞穿天空中的一顆骷髏頭,但骷髏頭轟然飛出去,在遠處搖搖欲墜半天之后,竟然又慘叫著飛了回來,它那既痛苦又憤怒的樣子,實在是陰森至極,而青銅棍沾染了藍焰以后,滋滋的冒出白煙,趕緊倒飛著回到了白老大的手里。
眼看大憨二憨還要舉起青銅杵,白老大一把攔住他們,說道:“別試了,這些骷髏頭有詐,憑我都打不穿,你們兩個就更別試了!”
“大師兄,要不要繼續跑?”大腳三看著漸漸分崩離析的黑山,呼氣漸漸粗重起來,因為那頭妖魔已經將一只腳跨出了黑山。
牧瘟咬緊牙道:“不!我們不走,我們趕緊回到那些古修士的尸體下面,我沾染了混沌之氣,但他們不也如此嗎?”
白老大等人遠遠望去,黑山涌起濃重的塵埃,而那頭妖魔已經徹底跨了出來,它身高百丈,堪比黑山,而且大塊大塊的肌肉隆起,雙臂、胸膛、小腹、大腿,粗壯的肌肉配合著濃重的黑色,就像是一座攻無不克的參天巨人,只是它的腦袋是一個碩大的牛頭,兩角閃爍寒芒,鼻子上有一個鼻環,兩只眼睛在黑暗中爆射出刺目的紅光!
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
白老大他們的雙腿一軟,鬢角已經流下汗珠,而大憨二憨卻強打著精神,勉勵道:“吃牛肉,吃牛肉。”
“我們快走!”白老大看著那頭頂天立地的巨大牛獸,趕緊抓著牧瘟他們向著它沖去。
“你們看,他的胸口也有字,好像是夫!”牧瘟緊盯著那頭黑暗中的巨牛,說道。
“笨蛋,蛇兵牛夫,是蒼天始祖靡下的夫兵,才不過是第二級別,卻也有了涅槃的實力!”崇明鳥知道在大腳三的手里掙脫無望,最后也就放棄了掙扎,但它聽到牧瘟的話以后,趕緊賣弄道。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的腦海里忽然想起了銅殿外的狼兵虎夫,如果沒猜錯,那應該就是黃天始祖靡下的軍隊了,只是狼兵的實力有些弱,居然被白老大他們用青銅器手刃,不過他們不知道,那是因為黃天之道已經被覆滅,這些軍隊已經發揮不出一點實力,否則哪里輪得到他們幾個乳臭未干的修士,去挑戰始祖之兵!
白老大他們來到了那幾十具古修士的尸體下面,神色肅穆,雙手微顫,仿佛已經把命運交到了那些尸體的手里!而牛夫看到這幫人居然如此狡猾的靠過來,似乎有幾分慍怒,但最關鍵的,還是人群之中的牧瘟,它不曾想,這世上居然還有著古修士存在!
牛夫突然仰天咆哮,粗糙巨大的雙掌握向腰間,將一柄紫色的戰斧從腰帶里抽了出來,眾人凝神望去,還不知道牛夫居然戴著腰帶,而且背后還插著一柄紫色的斧頭。
那柄斧頭大如山頭,斧柄是一根彎彎曲曲卻被磨得锃亮的樹干,又用廊柱粗細的藤蔓綁住了一塊紫色神秘的石刀,石刀的兩面滿是深藍色的凹槽,在黑暗中散發著瑩瑩的藍光,而崇明雞大叫道:“道紋,把柄斧頭上有道紋,快搶過來,咱們能換一輩子都吃不完的靈藥!”
眾人臉色發白,隨著牛夫將巨斧抬起,一股堪比天威的壓力涌來,已經使得他們雙腳發顫,要不是那些古修士的青銅兵器祭出一道青色的光墻,阻攔了一部分的威壓,恐怕他們早已經在巨斧之下化成了肉泥,而這只雞賊居然還要他們去搶奪刻有道紋的戰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