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已經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了,但是妖光閃閃的青銅棍打在牧瘟的胸口,還是讓他像一道血線一樣拋飛出去,而且他的雙臂還留在山頂上,孤零零的懸掛著,不斷滴血鮮紅的血珠子,讓白老大睚眥欲裂!
“牧......牧師弟。”白老大的喉結顫抖,不自禁地喊出了牧瘟的名字。
牧瘟像是一只從天而降的木偶,在山壁上被不斷滾落撞擊,他的腦袋右邊突然撞在了一塊巖石上,眼角立刻溢出血液,然后了他的眼睛,而且他的身體不斷咔咔響,仿佛里面的肋骨和四肢都已經折斷。
“大哥啊!”大憨跟二憨突然抱在一起大哭起來,渾身發顫。
大腳三縱然臉色蒼白,卻猛地躍起,就要將從山壁上滾落的牧瘟接住,白老大也趕緊縱云直追,妄圖接住牧瘟。
轟!整座黑山翁然一顫,地動山搖,璀璨的金光從山頂灑下,宛如一顆驕陽現世。
狂風在黑山里面肆虐,白老大身子一晃,體內的靈氣暴動起來,那種渾身被撕裂的痛楚襲來,使得他臉色煞白,頓時吐出一口血。
白老大的腳下一空,直接頭顱朝下,徑直向著地面墜去,但他在半空中大吼道:“接住小師弟!”
大腳三愣在空中,但他看了一眼在山坡上滾落的牧瘟,卻突然在半空中扭轉,來到了白老大的身邊,抓住他的胳膊,抱緊他落在地上。
但即便如此,白老大跟大腳三還是轟然墜地,躺在地上,而在另一邊,大憨二憨也想飛出去抱住牧瘟,可是他們的靈氣涌出中庭,頓時反擊經脈,使得他們痛得好像要被肢解一樣,直接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渾身痙攣!
“大哥!大哥!”在大憨二憨的嘶吼之下,牧瘟從陡峭的山壁上轟然摔落,濺起碎石,而且他的胸口響起血肉被劃碎的聲音,七八根肋骨刺了出來,鮮肉模糊,卻不斷劇烈起伏。
“你干什么!你為什么要救我!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白老大鼻子一酸,突然一拳打在了大腳三的臉上,他怒目圓瞪,滿嘴猩紅,兇神惡煞,恨不得將大腳三吞下去!
大腳三臉頰腫了起來,但他兩眼噙淚,抓住了白老大的衣領,哽咽道:“難道你就想死嗎?小師弟那樣滾下去,最多殘廢,但你的頭要是摔在地上,你必死無疑!我不準你死,你們誰都不準死!”
大腳三從嘴里不斷地噴出血沫,剛才摔在地上的時候,他一個人扛住了所有的沖擊力,五臟俱損,要不是白老大打了他一拳,他恐怕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這么高的地方滾下來,他怎么不死!”白老大愣愣地看著哭鼻子的老三,突然一把把大腳三從身邊推開,跑到了牧瘟的身邊。
牧瘟躺在地上,胸口跟臂膀處不斷流出滾燙的血漿,而且那些碎裂的肋骨暴露在空氣中,顯得格外猙獰恐怖,白老大看著眼前的慘象,直接癱軟在地上,但牧瘟還沒有死,他瞳孔顫抖著,宛如彈珠般大小,而且鼻子里只有出氣卻沒有進氣,顯然是命不久矣!
大腳三、大憨二憨還有崇明雞跑過來,他們看到牧瘟的慘狀,忽然說不出話來,仿佛如鯁在喉,而大腳三更是跪在了牧瘟的身邊,喃喃道:“是我殺了小師弟!是我殺了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