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永遠像是一張被烘焙過的宣紙,迷人而柔韌。
不等他們寒暄,其余九尊骷髏怪看到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突然憤怒之極,紛紛向著牧瘟走來,但牧瘟眼角的余光一瞥,甩出青銅鏈,怒喝道:“放肆!”
璀璨的鏈子劃破虛空,猶如在空中扭動的妖蛇,使得此地飛沙走石,劈啪作響,只見耀眼的蛇鏈扭動,眨眼間已經捆住了九個羊頭骷髏怪。
那些羊頭骷髏怪乃是霧海境界的怪物,看到自己被束縛以后,也不慌亂,只是猛地一掙。
剎那間,它們腳底下的巖石盡數碎裂,狂風涌動,但鏈子鈴鈴響動,卻依舊沒有被掙斷。
牧瘟嘴角勾起,猛地伸出手,只見地面上的紫金爐仿佛受到了感應,忽然飛起來,一腳被牧瘟抓住。
紫金爐在牧瘟的手中吞吐神霧,青光肆虐,神威駭人,而且細密的金字在丹爐上的紋路間若隱若現,散發出詭異的氣場。
牧瘟低吼一聲,猶如虎入羊群,舉起紫金爐便砸下去。
厚重的妖光重逾千鈞,神霞漫天,打得虛空獵獵。
那些骷髏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紫金爐砸得粉碎,甚至它們還未觸碰到牧瘟的衣角,就已經頭顱高懸,發出痛苦的嗚咽。
九尊霧海境界的骷髏怪只被青銅鏈捆住片刻,就已經化成了遍地碎骨。
“這......這是小師弟?”白老大愣愣地看著遍地白骨,當他再看著只是微微喘氣的牧瘟的時候,目光中顯然有幾分狐疑!
“大哥!大哥好厲害!”大憨二憨傻傻地站起來,眼角忽然流下晶瑩滾燙的淚水。
“死了......都死了......牧師弟!”大腳三看到劫后余生,先是驚詫,當然再看到牧瘟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牧瘟,又是你!”周濟愣愣地看著牧瘟,而且他看著滿地碎骨,忽然咬緊牙,鬢角哏哏作響,喃喃道,“為什么連你也變得這么強,那我呢,我又算是什么?”
丁慧茹看到氣勢洶涌的牧瘟,卻沒有像周濟一樣憤怒,她只是單純的想殺死牧瘟他們,并非如周濟那般心存怨念。
“牧瘟,你怎么變得這么強,這紫金爐又怎么能聽你的使喚?”丁慧茹握緊了青劍,不禁問道。
“得道而后生,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總之,你們別想動我師兄們一根寒毛!”牧瘟握緊了紫金爐,宛如一尊神明。
崇明雞傻傻地看著牧瘟,忽然間,它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也不顧場合,惴惴不安地問道:“牧瘟,你是不是把萬神池里的血藥吸干了?”
崇明雞說的萬神池,應該就是那個堆滿白骨的池子吧?
牧瘟傻傻地看著撲騰著翅膀的崇明雞,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啊!崇明雞感覺自己要瘋了,它不斷用翅膀拍打著腦袋,凄厲道:“那是本座的!那是本座的!本座千辛萬苦找到這里來,就是吞噬萬神池的血藥,結果被你捷足先登了啊!本座不甘!本座不甘!”
在崇明雞發瘋的時候,周濟突然垂著腦袋,披頭散發,他緊緊地握住黑煞劍,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只是在三相宗被我侮辱的小丑罷了!這不是你,你是廢物!你是廢物!”
周濟突然挺起胸膛,死死抓住黑煞劍,渾身肌肉隆起,也不顧禁地內靈氣反噬,突然血紅著雙眼,咆哮道:“牧瘟!牧瘟!你是廢物!不可能連你也超過我!你是假的!你一定是假的,我要殺了你,讓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牧瘟轉過頭,一只腳慢慢后退,宛如弓步,他伸出一只手,看著睚眥欲裂,宛如中魔的周濟,說道:“來,三相宗之辱,我一并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