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里的白老大等人面面相覷,趕緊從爐子里出來。
崇明鳥之死是真是假,還得察看之后才能下結論。
他們從爐子出來,看到崇明鳥趴在血泊里,一動不動,警惕之下,小心翼翼地來到崇明鳥的面前。
只見崇明鳥又恢復了原樣,而大腳三很不客氣的抓住它的脖子,把它拎到了半空,端詳半天,肯定崇明鳥徹底沒有了威脅之后,他大笑道:“變回去了!這只草雞變回去了!”
“咳咳咳,誰敢如此無理,竟然敢抓著本座的脖子!”
崇明鳥醒轉過來,當它看到大腳三,它突然瞪大了眼珠子,怒喝道:“爾等放肆!”
“你這只草雞,都變回去了還敢這么囂張!”大腳三忽然一怒,就要用銅鏡砍下崇明鳥的脖子。
“牧瘟!快救本座!”被大腳三一喝,崇明鳥這才看明白局勢,它察覺自己失去了修為后,頓時臉色煞白,干巴巴地對著牧瘟大喊道。
牧瘟趕緊抓住了大腳三的手腕,阻止他用銅鏡砸爛崇明鳥的頭顱,苦澀道:“三師兄,我真的不想再看到血了,放過它吧!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去把二師兄找回來,然后離開這里!”
大腳三看著禿頭山雞,雖然很反感這只雞,但它是小師弟養的,他都這么說了,自己還能怎么辦?
大腳三把崇明鳥扔在地上,威脅道:“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有不軌之意,我就把你碎尸萬段,拿去喂狗!”
崇明鳥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牧瘟的背后,抱緊了他的腿,卻說不出話來。
它也知道自己理虧。
牧瘟看著腳后跟的崇明鳥,說道:“三師兄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若你再想著如何荼毒生靈,你遲早要死在我的手里。”
崇明鳥身子一顫,用翅膀捂住臉,卻不說話,屈辱、怨恨、后悔,連它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牧瘟,但最后,它還是不解道:“為什么你的血海能夠影響到本座?”
“我不是影響到你,而是影響了那滴神血。”牧瘟瞥了一眼崇明鳥,不等它想明白這句話,他將紫金爐祭出來,對著白老大他們說道,“大師兄,咱們走,去接二師兄!”
紫金爐憑空擴大三倍,大如山頭,牧瘟用青銅鏈卷起眾人,將他們送到紫金爐上,又一手抓住了崇明鳥,一躍而上,駕馭著紫金爐向著遠方而去。
白老大望著一日千里的紫金爐,不僅眉頭一皺,問道:“牧師弟,你知道二師弟在哪里嗎?”
牧瘟慢慢閉上眼,腦海里浮現出金燦燦的九鼎篇,突然,他心神一動,睜開眼,指著左邊,說道:“二師兄就在那邊!”
“你怎么知道的?”
“直覺。”牧瘟微微一笑。
“你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能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而且還能揮動紫金爐,這尊爐子,不是無人能夠撼動嗎?”白老大從左面的黑暗中縮回目光,看著腳底下的爐子,不禁對牧瘟問道。
牧瘟沉吟片刻,說道:“我也很疑惑,但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坐天上的那座青殿前面的一個玉池里面,下面到處是白骨,還有熱氣騰騰的血漿。”
崇明鳥在一旁解釋道:“那是血藥,是成千上萬的上古修士用鮮血凝聚的,你被牛夫打得半死,應該是被人救起,放進去重塑了金身,才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那血藥的威力一定很大吧,你當時可已經半死了!”
牧瘟苦笑道:“應該吧,至少這具身體已經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可又是誰救了你呢?”白老大忽然背脊一寒,難道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還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牧瘟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通地神猿,但他咬緊了嘴唇,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