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至實力終究比陸寒山兩人高上一線,到現在依然戰力猶存,不過剩下多少實力就不好說了。
見法至攔路,李丘目光平靜,到現在他已是穩操勝券。
一開始論實力,他可能不比法至強多少,但現在論剩下的實力,法至已不可能是他對手。
“霜凍千里!”
李丘腳下一踏,大地崩裂,身形似炮彈般射出,向法至斬去,氣勢凌冽,如欲冰封千里的霜雪!
法至心神受到沖擊,渾身有如霜雪加身,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仿佛身體都被凍僵,動作竟慢了一步,本來要打出的殺招,見李丘已經殺到,只能轉為守招。
砰!
夜曇刀狠狠斬黑鐵體長棍之上。
如洪流惡浪般的巨力沖擊著法至的身軀,他如同頂著一掛瀑布。
法至雙腿不由一曲,腳下近丈方圓的大地,承受不住兩人碰撞的力道,盡數崩裂塌陷。
白色的氣浪,翻滾著擴散而去!
法至支撐著黑鐵長棍的雙臂被巨力壓下,夜曇刀鋒利無匹的刀鋒只差毫厘碰觸到他的腦袋。
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夜曇刀刀身上的墨色紋路。
喝!
性命受到威脅,法至爆喝一聲,雙眼圓瞪,臉色漲紅,如怒目明王,渾身力量爆發,竟頂著李丘的力量,漸漸將長棍抬起。
李丘目光一動,刀鋒瞬轉,順著棍身,向法至右手握著長棍的手指削去!
法至臉色微變,急忙撒開握著黑鐵長棍的右手。
隨之他單手抓著長棍,轉身將長棍刺出,全身力量節節貫通,棍端直指李丘咽喉。
這一擊若是讓他得中,必然能一棍打碎李丘的喉骨!
李丘面無波動,揮刀橫斬,將黑鐵長棍輕易掃開。
他邁步進身,揮刀向法至脖頸斬去。
法至仰身躲過,鼻尖與夜曇刀擦肩而過。
長刀掃過,他直起身欲要揮棍,再向李丘攻擊。
但李丘看準時機,一腳狠狠踹在剛剛直起身的法至胸口。
砰!
沉悶的一聲,夾雜著清脆的骨裂之聲,法至如受重擊,倒飛而去,于長空噴出一大口鮮血!
重重落到地上,激起一片煙塵,法至一身月白僧衣,染血落塵,破爛不堪,亦十分狼狽。
他捂著胸口,神色有些痛苦,這一擊讓他喪失了與李丘再交手的能力。
“阿彌陀佛!”
法至倚靠大樹坐下看著李丘,目光恢復平靜,道了一聲佛號,顯然是放棄了與李丘爭奪血荊果樹的想法。
李丘沒從法至臉上和眼中看到任何不甘,微微有些側目。
換作他爭奪血荊果失敗后,也不能立刻如此平靜。
其實他不知道即使沒有血荊果,法至也有信心能在武圣境中稱雄,血荊果對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重要,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和他心性有關。
法至自小修持佛法,得失心和**沒有常人那般重。
李丘背著鐵箱,轉頭看向洞真道人,他從地上站起,拿著劍看著李丘,似乎有些不甘,就這樣讓李丘得到血荊果。
李丘神色漠然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洞真道人看著李丘背影,最終沒有選擇出手,將長劍歸鞘,低頭微微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此時沖上去,也不可能是李丘對手,反而有可能死在李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