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一排,多半常年都有人預定,都是最為富有的富商和最為尊貴的貴族大夫。
其中貴族大夫的位置是不會變的,因為雍國之中比他們地位更高的貴族大夫,雖然不是沒有,但如果會來青萍坊早就來了。
而富商的位置,一些有時會有變化,因為來女閭玩樂的不止有雍國的富商,更多是來自于其他各諸侯國的富商,跟著商隊來到雍都。
這些富商往往會在固定時間或周期來到雍都。
往常時候,座位不可能為他們一直空著。
所以有如果有出價高的富商,位置自然是他們的。
數天前,青萍坊就來了一位年輕的富商之子,豪擲三十金要坐到第一排中間的位置。
青萍坊雖然很想賺這筆錢,但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乃是雍國司空允離和其門客陳信的。
莫說那位富商之子豪擲三十金,就是豪擲三百金,他們也不敢讓其坐到中間位置去。
雖說前幾日允離和陳信沒有來,位置一直是空的。
但如果他們答應了富商之子的要求,讓其坐到那里去,絕對會得罪允離。
得罪了當朝司空,他們這青萍坊哪里還能再開下去。
他們的拒絕,惹得那位富商之子十分不快,但幸好沒有拂袖而去。
青萍坊也不想惡了這位十分富有的客人,和其講明了利害之處。
那位富商之子也曉得這里面的事情,又在他們的撫慰和懇求之下,選擇坐到了中間位置的一旁。
雖然越靠近中間,觀賞歌舞的效果就越好。
但因為中間的位置是當朝司空允離的,所以一般的貴族大夫都不會選擇靠近中間的位置。
畢竟同朝為官,允離又位列司空,而男人色與魂授的模樣,一般都不好看。
他們可不敢,和允離靠得太近,不管是讓其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還是他們看到允離失態的樣子,都不是很好,于是都主動退避到一旁。
一般情況下,中間位置的兩旁,坐著的都是和允離素不相識的各國富商。
臺下。
青萍坊管事滿臉堆笑,親自引著允離和陳信落座,桌上很快就由允離帶來的仆役,端上一些允離平時喜歡的一些點心。
允離吃著點心,目光隱含炙熱在臺上的樂女和歌姬臉上和身上掃過,像挑選著商品。
青萍坊管事已是見怪不怪。
和其他客人不一樣,允離從不在青萍坊過夜,如果看上什么樂女和歌姬,直接會買下來帶回府中再肆意玩樂。
相較于允離,陳信目光平靜,仿佛只是在觀賞歌舞,沒有想其他的事情。
青萍坊管事看向允離右面那桌,那里坐著一個身穿錦繡長袍的青年。
“說起來那邊那位,倒是和這位司空大人的門客一樣,接連來了數天,只是為了欣賞歌舞和聲樂。”
允離點點手指,青萍坊管事立刻回過神,臉上適時露出一抹諂笑,彎下身子。
“那個……那個……還有那個。”
“可記住了?”
允離眼底隱含貪婪和興奮道。
允離雖然位高權重,但也不會倚仗權勢,掃人興致。
不會看上哪個樂女和歌姬,便叫她立刻下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