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實感到震撼和驚駭,同時也不由感到沮喪和落寞,落到這樣恐怖的人物手中,他還有逃走的可能嗎?
他之后一生只怕都要像母親擔心的那樣,不得自由被囚禁在某座宮殿中了。
梁閭神色變得灰敗。
大地之上,吳勝虎和范河兵器碰撞,勢均力敵,兩人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兩人都是身負七蛟之力的煉體者,交起手來自然是這副場景。
相比之下,半空的皋豋和穆行,則是另一種情況。
一個法相前期,一個法相中期,穆行面對皋豋完全處于下風。
穆行的法相顏色發灰,有些像鋼鐵澆鑄而成,雙手一手持有一柄短矛,一手握持著一柄盾牌。
皋豋法相和其十分相像,法相如白玉雕刻而成,一手持盾一手握持著一柄重錘。
兩人操控法相,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元氣相互消磨泯滅不斷消耗。
皋豋雖然實力在穆行之上,但由于兩人元氣特性都不怎么善于攻擊,所以他雖然將穆行完全壓入下風,但要獲勝只怕也要一段時間。
人數眾多的大軍手持兵器和盾牌,將梁閭所在的青銅戰車牢牢圍起。
皋豋和穆行的戰場在半空,能夠到他們的只有弓箭,而弓箭也無法對穆行法相造成傷害。
至于將大地做戰場的范河和吳勝虎,以他們的實力也幫不上什么忙。
這等實力的交戰不是他們所能插手的。
甚至只是稍稍靠近,他們都有被余波殺死的可能。
他們能做的只有保護好青銅戰車。
數十息過去,四人各自和自己對手激烈交戰。
甕城方向忽然飛來一道身影,身穿道袍,腳踏藍色祥云。
他目光掃過地上,按下云頭飛落在青銅戰車之上。
袍袖一揮,卷起如濤浪般的深藍元氣,將青銅戰車上的軍士,及車旁的軍卒全部掃飛。
“什么人?!”
范河驚喝,揮戟逼退吳勝虎。
吳勝虎見狀也沒有再攻,目光投向青銅戰車的方向,不過他依舊分神警惕著范河,怕他耍什么花招突然偷襲。
天空上,兩尊交戰的巨**相也停了下來,向地上俯視而去。
青銅馬車周圍方圓數十丈被一掃而空。
其上只剩下,被五花大綁、塞住嘴巴的梁閭,和身穿道袍,相貌出塵的李丘。
李丘去到甕城的時候有些晚了,打聽得知范家的大軍找到要找的人已經離開甕城,知道大軍離開方向后,便向這邊追來。
幸好沒有耗費多少時間,他便追上了大軍。
他低頭看著,腳下躺在戰車上身穿粗衣的梁閭,緩緩問道。
“你便是那個欒候在世的唯一血脈?”
梁閭嘴被堵住不能說話,他目光憤怒的看著李丘。
他以為李丘和范河、吳勝虎一樣,都是來搶奪他,想讓他繼位國君,然后將他這個傀儡國君控制在手里。
李丘揮手操控元氣,摘掉塞住梁閭嘴的破布。
梁閭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李丘也不管他,收回目光,看向范河等人。
“本人道號清風,特此為欒候后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