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對于吳茫的許諾興趣不大,他身為青河派大長老怎么會缺平時修行所用的玉石,青河派亦是一樣。
他此次前來,主要是想擒下李丘,從他嘴中逼問出渾天重水訣的完整法門。
另一個就是上次青河派派出鄭申去朔國辦這件事,結果死在李丘手中。
他欲為鄭申報仇,為青河派洗刷這一恥辱!
吳茫目光一黯,他也看出趙仲興趣不大,只是隨口道了一聲謝,不禁有些失望。
隨即他神色恢復平常,繼續和趙仲攀談著,不過不再提及玉石的事情。
“和青河派搭不上關系便搭不上關系,能讓吳家度過此次難關就好。”
雖然他的話已經說出,事成之后每年會向青河派供奉一定的玉石,但其中暗藏轉圜變化的余地。
如果趙仲對這件事頗有興趣,繼續往這邊說,那么他便趁熱打鐵和其敲定“每年一定的玉石”到底是多少,尋求青河派的庇護和幫助。
倘若趙仲沒有興趣,那么“每年一定的玉石”是多少便可由他自己決定,每年差不多意思一下便可,也不損失什么。
……
李丘和梁閭在范都停留了一天一夜,其間主要用于處理一些后續事宜。
范家掌權人被他全部殺死,再加上懲治一些和范家聯姻、死忠于范家的貴族大夫后,許多官位都空缺無人管事。
數十年以來,范家所掌控的半個欒國和一個國家已差不多。
一個國家的諸侯和其親族,再加上一部分大臣全部被殺死,不是小事情。
如果不處理好會引起全國的混亂和動蕩,不知多少無辜百姓會遭受波及。
李丘盡力將范家覆滅的影響壓到最低后,才帶著梁閭向欒都趕來。
這次他不止帶著梁閭,更有三千精銳軍士。
一片方圓百丈大小的祥云從天邊飛來,降落在欒都荒野外。
元氣緩緩消散,三千軍士披甲執銳、神色肅殺,步伐整齊,踏得大地震動,拱衛著一輛青銅戰車,往不遠處的欒都進發。
青銅戰車上,李丘和梁閭并肩而立。
距離一日前,梁閭已是換了一副裝扮,頭戴冕冠,腰間佩劍,身穿繡有山河紋路的玄衣,戰車上挺身而立,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為之一變,有了些一國國君的威儀。
不久前去范家是沒有條件,孤零零的兩個人看起來頗為單薄沒有半點氣勢,一點不像是前去討伐叛逆的,更像是襲擊范家的。
這次不一樣,帶上了大軍,看起來就很像是正義之師來討伐叛逆了,給人觀感大為不同。
“先生,您駕云托著三千軍士橫跨千里之遙,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再討伐吳家?”
梁閭一旁執禮,擔憂的問道。
李丘看了他一眼,擺手道。
“無妨。”
這些消耗即使在他未突破至法相中期之前也不算什么。
吳家族地中,有人急報而來。
“報!城外忽然出現一支大軍,樹立著欒候之旗,拱衛著一輛青銅戰車,來勢洶洶!”
“欒候旗幟?”
吳茫神色一動。
“我且問你,戰車上有什么人?”
“一個身穿國君冕服的半大青年和一個身穿素衣氣質出塵的青年,兩者間隱以后者為首。”
吳家眾人道。
“想必是那清風帶著那個欒候后人來了!”
“來得真是快,不過隔了一天。”
吳茫神色微動。
“去請趙長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