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連浩歌一番分析的廉濤宛若從噩夢中驚醒,臉上浮現一抹驚悸。
“那宗主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此子如此陰險卑鄙!……”
連浩歌擺了擺手,語氣中流露出一股自信和霸氣。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從他和南宮萬交手情況來看,他的實力還不是我的對手。”
只要我在,磐石宗就不會有事!”
廉濤心中稍安,下一刻臉上又浮現一抹遲疑。
“宗主,此子如此陰險,他和南宮萬交手會不會也有所保留,示敵以弱,故意讓我們放松警惕?”
連浩歌搖了搖頭。
“不可能,他若有勝過我的實力,何必隱藏?
直接橫推了我們磐石宗就是!
難道讓我們產生警惕,他的實力會下降不成?”
聽了連浩歌的解釋,廉濤終于放下心,搖頭嘆道。
“宗主,實在此子太過陰險卑鄙,才引得我一時失了冷靜有此一問。”
若是李丘在此,聽到廉濤的話,一定不明白他哪里陰險卑鄙了。
連浩歌一通分析完全是不知內情的胡亂腦補。
李丘哪有頒布一系列仁政,不過是覺得南宮萬之前太過壓榨百姓,把之前南宮萬頒布的苛政取消掉了而已。
至于出征他國的軍費完全由國庫承擔,并出錢出糧調控市價,也只是因為李丘沒有南宮萬那么貪婪。
南宮萬征伐眾多諸侯國,不知搶奪了多少金銀財寶,卻依舊壓榨百姓,想從百姓手里掏出出征的軍費。
周國國庫里的金銀財寶多到已經快堆不下了,于是李丘想著拿出一些充當軍費,另外盡量避免戰爭對百姓的波及,怎么說也是他統治之下的百姓。
結果這些無意之舉,連同之前為自保的迫不得已所為,在連浩歌眼里全成了針對磐石宗的算計。
連浩歌一通分析,李丘儼然已成為一個心機陰沉、城府頗深之人。
“此子如此陰險,真不知四百年前的那代周候是在圍繞國君之位的爭斗中將他擊敗的,甚至讓其狼狽的逃出周國,恐怕必然是一代人杰!”
廉濤感嘆道。
雖然他年紀遠不止四百歲,但他們磐石宗少有關心山下之事,所以他對那代周候也是不怎么了解。
“不過,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這位周候修行資質簡直恐怖,再讓他活上幾十年,恐怕實力早晚超過我。”
連浩歌眉頭微皺,忽然道。
“他現在裝作什么事都未發生過的樣子,恐怕就是打的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