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輕笑。
在他背后,飛劍陡然顯現,直升九天!
劍化萬千,分成兩條銀色劍河,從高天之上,破開虛空,向兩人追殺去!
李丘如今真元增長了一個小境界,飛劍蠱也已由八轉蛻變到九轉,這回再殺區區兩個八轉中期,自然手到擒來。
不費吹灰之力!
染血的兩條銀色劍河極速飛回李丘身旁,匯聚在一處,緩緩流動,發出清脆劍音!
“你這個祖師倒還算稱職。
居然愿意自身斷后,讓后輩逃走。”
李丘五指輕動,銀色劍河隨著他五指動作而變化,緩緩道。
“你……”
斜月祖師神色悲恨,眼底浮現一抹屈辱。
現在身為天下四宗之一的斜月觀,讓李丘成功殺得只剩下他一個光桿祖師還活著。
而且從李丘的神色到姿態,都能看出李丘未將他視為和自己同等級的敵手。
明明不久之前,在他實力爆發之下,李丘也阻擋不住他,被連連打退。
但轉眼間,他竟連讓李丘慎重對待的資格都沒了。
只是想到眼下的情況……
斜月祖師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恨意,盡力保持著平靜,聲音低沉道。
“我可以代表斜月觀向天君在天下公開道歉,滿足天君的任何要求。”
“以往發生的一切,我也可以立下誓言,斜月觀包括我及以后的門下弟子永不報復。”
“希望天君能寬宏大量,念我斜月觀數萬年傳承不易,得饒人處且饒人!”
為了能讓李丘感受到自己的真誠,放過斜月觀數萬年的傳承,斜月祖師不再用本君稱呼自己,語氣也近乎乞求。
“我一向不喜歡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
更喜歡斬草除根,剪除后患!”
李丘冷笑。
“如果賠禮和服軟有用的話,世上又哪有那么多因仇恨而起的殺戮。”
“如果今日你我身份調換,我像你這般服軟和乞求,你可會繞我一命?”
斜月祖師聽到這番話,最后一絲不該有的僥幸也沒有了。
李丘是執意要殺死他,斷絕斜月觀數萬年傳承,再無回轉余地。
想到自己剛剛近乎乞求卻什么作用也沒有,反被李丘一番嘲諷,斜月祖師倍感屈辱和惱怒!
“賊子,今日你殺不了本君,斜月觀數萬年傳承也沒有那么好斷絕!”
他怒喝一聲,飛身催動蠱蟲殺向李丘!
“那我們便試一試!”
李丘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芒。
“看我今日能否殺盡你們斜月觀之人,讓你們斜月觀數萬年的傳承就此斷絕!”
他伸手指出,銀色劍河洶涌殺去!
斜月祖師張口一吐,恐怖寒息噴涌而出,匯聚成潮!
方圓千里內一切盡被凍結!
劍河和寒潮在空中悍然碰撞。
一柄柄飛劍上覆上冰霜,劍河停止奔涌,被凍結在半空!
李丘神色平靜,目光一凝。
萬千柄飛劍陡然發力。
咔咔!
劍河如一條從冬眠中蘇醒的銀蟒,稍微用力一抖,身上堅冰就盡數破碎,化作碎冰嘩嘩落下!
劍河重新恢復流動,咆哮殺去!
斜月祖師臉色一變,他揮掌打出,寒氣源源不絕,筑起一座巨大冰墻,且不斷加固加厚,試圖以此抵擋劍河!
可惜只是徒勞。
時過境遷,現在他的實力和李丘差距太大!
堅冰高墻在劍河沖擊下,迅速破碎!
縱使有斜月祖師不計消耗的修補和加固,也只堅持了短短兩三息。
劍河突破冰墻,洶涌殺來!
斜月祖師連忙催動月晶蠱,飛身后撤。
但轉眼就被淹沒在銀色劍河下!
劍河之中,斜月祖師血染衣衫,渾身傷痕累累,周身釋放恐怖寒氣,試圖再次凍結劍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