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靜悄悄的,唯有布勞藍斯震驚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中回響。
謝辭一只手搭在他房間的門框上,似笑非笑地出聲道“布勞閣下,您是在嘲諷我嗎”
他微微湊近布勞藍斯,低沉的聲音讓雄蟲脖子上的皮膚都起了一圈的雞皮疙瘩
“嘲諷我像一只雌蟲”
布勞藍斯先是被噴灑到耳畔的熱氣激地抖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謝辭給自己扣的大帽子,趕忙連連擺手“不不不不當然不是”
他抬眼覷著面前高大的雄蟲,小心翼翼道“謝辭閣下,我剛才只是在夸贊您的容貌,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謝辭垂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沒說信還是不信。
從布勞藍斯的角度看去,這只雄蟲低著眼眸打量自己的模樣就像是在思量要從哪里下手剝皮抽筋,總之嚇蟲得很。
他見糊弄不過去,猛地閉了一下眼睛,像是終于做好了破財免災的準備“您說吧賠多少”
說實話,這種雄蟲碰瓷的場面他也是見過不少的,只是通常都是旁觀者,這還是頭一回自己親身參與。
因為碰瓷的雄蟲一般只會挑那種有錢有顏的雌蟲下手,既能弄到錢,又沒有進監獄的風險。
作為第一只被碰瓷的雄蟲,布勞藍斯欲哭無淚地想自己這也算是一場新奇的經歷了。
謝辭聞言終于笑了“您看您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非要為難您,我們先進去再談。”
布勞藍斯“”
這個世界蟲與蟲之間還能有點信任嗎
布勞藍斯顯然家境不錯,但自理能力著實有待提高。
看得出來他是在收拾衣服的中途去開的門,但房間內的名牌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空蕩蕩的衣柜里卻還沒掛上幾件,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是要掛衣服還是丟衣服。
布勞藍斯也順著謝辭的視線看到了被自己收拾地一團糟的房間,有些不好意思地撿起地上的兩件衣服扔到桌子上,招呼謝辭往沙發上坐。
謝辭繞過他的衣服,坐到了還沒被他折騰過的沙發上。
他靠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又有了聊天的興致,饒有興趣地盯著布勞在房間內撿衣服的背影,詢問道“布勞閣下,您是去首都星干什么”
布勞顯然是個老實蟲,被他碰瓷也沒什么憤恨的情緒,老老實實地答道“我是去結婚的。”
“結婚”謝辭瞇了瞇眼,神情有些危險,“所以你剛才還說想娶我當雌君,也是騙我的嗎”
布勞滿臉震驚“不是吧閣下你是雄蟲,我還能真娶你不成”他自覺已經看透了謝辭的套路,沒等謝辭回答,就繼續道,“到時候多賠你點兒星幣行了吧”
布勞說罷,怕再被謝辭套路讓賠償金額進一步擴大,趕忙從空間鈕中掏出了一個游戲機遞給謝辭“謝辭閣下,我這邊還得再等等,您不然先玩會兒游戲,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珍藏款星獸游戲機”
他邊說著,邊露出了不舍的神情。
這趟去首都星的民用飛艇的航程很長,需要在飛艇上待至少七八天的時間,布勞為了讓自己的旅程不過于無聊,忍痛帶上了自己新買的游戲機。
這可是他原本在家里都沒舍得玩的珍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