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漂亮。”
紅發雄蟲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黑發雌蟲垂眸俯視著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語氣輕柔而曖昧,似是情人間的呢喃低語。
但他話里的意思就沒有他的嗓音那么動聽了,“閣下,既然如此,您打算賠償我多少星幣呢”
紅發雄蟲不明白為什么話題突然就跳轉到自己要賠償他了,他皺著眉,連調笑的心情都沒有了“你有病吧”
他本意是要罵這只雌蟲不識好歹,不曾想他居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
紅發雄蟲“”
謝辭見他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好心解釋道“我上飛艇前,才剛剛從醫院出來,醫生還讓我靜養。”
紅發雄蟲脫口而出“關我什么事”
就算是他打進醫院的,也沒有雌蟲開口討要賠償金的道理,更何況還和他沒什么關系。
對于這件事情的走向,布勞喜聞樂見。
謝辭坑他時,他不高興,不代表謝辭坑別的蟲時他也不高興。
尤其當這只蟲還和他有仇的時候。
他輕咳了一聲,頭一回這么心甘情愿地喊出這聲堂兄“堂兄,他是一只雄蟲。”
“而且”布勞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塑料堂兄一聲冷笑給打斷。
“呵,雄蟲是吧”
堂兄一把擼起袖子,“我倒要看看,打了你,雄蟲保護協會會不會來找我麻煩”
他當然不相信布勞的話,并且已經認定了兩只蟲就是故意聯合起來耍自己。
這次見面,布勞已經和小時候唯唯諾諾的模樣大不相同,想出這種主意來報復他也不無可能。
無論是哪種智慧種族,大抵都是會權衡利弊的。
周圍看熱鬧的雌蟲辨別不出謝辭到底是不是雄蟲,遲疑地站在一旁,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阻止。
這只黑發黑眸的蟲身上沒有信息素的味道,就算真是雄蟲也是等級非常低的那種,為了他得罪等級顯然更高的紅發雄蟲,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直到那只蟲張牙舞爪地上前,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準備甩向謝辭,那些站在旁邊表情遲疑的雌蟲們都沒有上前。
布勞的堂兄見沒有蟲上來阻止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揚手揮鞭。
他的鞭子正是為了鞭撻自己的雌蟲特制的,上面還帶著密密麻麻的倒刺,只要挨到皮膚上,就是一道猩紅的血痕。
一想到自己的鞭子馬上就能在面前蟲白凈的皮膚上留下漂亮的紅痕,他不由得更加興奮起來。
布勞也沒想到自己這堂兄這么勇,a級雄蟲都敢打,已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匆忙大喊道“謝辭,快躲開”
鞭子上的倒刺閃著寒芒,在謝辭的瞳孔中越來越大。
凌厲的勁風鋪面而來,他瞇眼看著面前表情囂張的雄蟲,一個側身閃過他的第一鞭。
紅發雄蟲自然不肯就這么輕易放過謝辭,他抬手待甩第二鞭,一只手卻突然自他身后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往后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