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星的溫度漸漸高起來,不再像冬天那么冷。
這段時間正是貴族們舉辦宴會的高峰時期,因為謝辭尚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不少請帖被遞到了萊安這里,讓他轉交給謝辭。
萊安通常都會在晚飯之后把請帖交給雄蟲,但今天這封請帖他猶豫了許久,拖到晚上睡前才敲響了謝辭的房門。
謝辭似乎剛洗完澡,聽到敲門聲,匆忙套了件寬松的睡衣過來開門。
他手握著門把,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抬眼見到萊安,才把門推開,低聲問
“怎么了”
萊安把手上的請帖遞給他“閣下,這是戈塞爾家族的宴會請帖。”
謝辭垂眸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封用玫瑰徽章別著的信,上面還寫著六個燙金大字謝辭閣下親啟。
“戈塞爾”謝辭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他抬眸見萊安垂著眼睛不說話,輕挑了一下眉梢,問“請帖是誰送來的”
雌蟲抿了抿唇,頓了一下,才答“是我一個同事。”
謝辭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要補充的意思,勾唇緩緩地輕笑了一聲“萊安少將,我想你應該想好了再答的。”
他嘴上說著“萊安少將”的尊稱,語氣卻曖昧而纏綿,這個詞在他舌尖輕輕繞了一圈才吐出來,像是一層蛛網將雌蟲緊密地包裹起來,掙也掙不開。
萊安的耳根一下子就紅透了。
雄蟲自從上次把他壓在門邊逼問之后,似乎發現這個辦法很好用,面對他不想說的事情時,總會用這一招。
萊安不想再在他面前露出那副狼狽的模樣,只好抿了抿唇,繼續道“戈塞爾也是我雌父的姓氏。”
謝辭輕輕一怔。
他從沒聽萊安提起過自己的雌父雄父。
不提
自然是不能提,不愿提,不想提。
就像他,也從沒提過自己的父母。
謝辭眼神中劃過一絲懊惱的情緒,舌尖輕抵了一下牙槽,干脆抬手拉住了雌蟲的手腕,將他一把拉進了自己房間。
萊安還在想要怎么給他解釋,就被這么措不及防地拽了一下。
他見自己快要摔到謝辭懷里了,趕忙穩住身形,然后跌跌撞撞地跟著雄蟲來到床邊。
謝辭將請帖隨手擱在了床頭后,才轉頭看向萊安。
“戈塞爾家族的宴會你會去嗎”
他一直沒有松開萊安的手腕,手指甚至還不經意地摩挲了一下手底的皮膚,激地雌蟲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雄蟲灼熱的指尖附在他手腕上。
萊安覺得這熱度燙得他有些發慌,于是垂眸輕輕掙了一下,卻見雄蟲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只好就著這么一個別扭的姿勢說話“戈塞爾畢竟是我雌父的家族”
言下之意就是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