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要了一間包廂,屈指點了幾杯度數高的混酒讓服務員送到了包廂內,就轉身上了樓。他忘記了注射抑制劑,身上散發出的淺淡的信息素一路上勾到了不少雌蟲。有的蟲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起來,在謝辭路過的時候直接伸手攔住了他
“嘿,漂亮的小雄蟲,我請你喝酒怎么樣”
謝辭頭疼得厲害,不想和他糾纏,扶著額頭抬眼冷冷道“滾開”
他的眼神鋒銳而冰冷,看向雌蟲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團死物,完全沒有對生命的敬畏。雌蟲居然真的被嚇住,遲疑了一下,還是側身讓開了路。
謝辭徑直往前走,隱約還能聽到身后其他蟲對那只雌蟲的嘲笑“不是吧,你居然會被那只漂亮的雄蟲嚇到不會只是舍不得惹人家生氣吧
酒吧的二樓要安靜許多,走廊也沒什么蟲在。
謝辭等服務員把酒送上來后,就反鎖了包廂的門,他仰頭灌了幾杯酒,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是他以前失眠時常用的一招,效果通常還不錯,能一醉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后,謝辭捂著有些抽痛的額角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才終于算是清醒過來。他離開酒吧,先是回到別墅洗了個澡,才轉道去了辦公樓。剛好到上班時間。
日子就這么按部就班地過去了,謝辭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睡覺,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他的情緒似乎已經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籠罩了起來,喜怒哀樂漸漸遠去,唯有厭煩與麻木在心頭堆積,等待著哪天像火山噴涌一樣徹底爆發。
而另一頭,遠在邊境戰場的萊安緊趕慢趕,才終于提前完成了這次的任務,準備立即返回首都星。
他從離開以后,腦子里總是克制不住的想起謝辭,想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受傷生病,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不得不撥打他留下的貝迪爾的通訊。
萊安從沒有如此牽掛過什么,于是思念的情緒在心頭洶涌時,他總忍不住想,他此刻本應該在雄蟲的身邊,而不是連通訊都明令禁止的邊境戰場上。
壓縮休息時間完成任務是萊安提前返回首都星的唯一途徑。
在完成任務的第一時間,他就提交了返航申請。
萊安離開時和謝辭說自己一個月后回去,而現在實際上才過了二十天,他在邊境戰場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大概是體諒萊安剛結婚沒多久就離開雄蟲的心情,他提交的申請很快被通過。
軍部的星艦還需要等蟲齊了才會一道返回,萊安沒有和其他軍雌一起,而是自己買了去首都星最近的一趟星艦票。
即便頻繁進行空間躍遷,這里離首都星也有二十多個星時的航程,在半途還會上來不少從別的星球去首都星的雌蟲。
萊安中午到用餐區取餐時,突然聽到身后有蟲在喊他的名字。他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只穿著休閑西裝的灰發雌蟲。
灰發雌蟲看著他,表情有些猶疑,走近了之后,語氣里還帶著一絲不確定“您是萊安少將嗎
萊安不認識他,點了點頭,疑惑道“您是”
灰發雌蟲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下意識看了眼周圍“謝辭閣下不能坐星艦的吧把他帶上來沒問題嗎
萊安聞言,終于擰起了眉頭。
他極有壓
迫力的視線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雌蟲“你認識我雄主”語氣里甚至下意識地宣誓了主權。
灰發雌蟲沒在意他的略微敵視的態度,笑了一下才解釋道“別誤會,少將,我只是謝辭閣下的醫生,并不會和您去搶奪雄蟲的寵愛。
萊安這才松懈了態度,白皙的臉頰被他調侃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您誤會了。我這次是去邊境戰場,并不是帶上雄主去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