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瑟爾看到萊安,下意識抖了一下,身體還依稀記得萊安掐著他的脖子時的那種窒息感。他往后退了一步,又覺得有些丟臉,于是挺直了脊背強撐道什么騷擾我只是在和謝辭閣下隨便聊聊,和他說一說娶雌侍的好處而已。
倒是一旁的謝辭敏銳地從萊安下意識抿起的嘴唇上察覺到了什么,他不再理會塞瑟爾,徑直朝站在包廂門口的萊安走去
34怎么出來了
萊安上前兩步牽起了他的手“服務員送來了椅子,我就出來看看。”
謝辭掙開了他的手,然后在萊安怔愣的間隙反手握住他的指尖,將自己的手指擠進了他的指縫。少將,這才叫牽手。
包廂門“吧嗒”一聲合上了,不遠處的塞瑟爾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只蟲將自己視若無睹,就這么自顧自地回到了包廂。
他咬牙切齒、罵罵咧咧,無能狂怒,只能撥通通訊對著手里的光腦吼道“靠,快點給我查出那個該死的論壇到底是哪只蟲的手筆
下午,謝辭和萊安一起逛了整整半天的商場。
他們買了米白色的懶蟲沙發、淺綠色的窗簾、一黑一白的同款拖鞋和刷牙杯、五顏六色的泡泡魚、即便是植物殺手也養不死的小花球,甚至還一口氣買了七種顏色的床品。
總之,當那個巨大的包裹被好幾個快遞機器人托運著到達別墅門口時,已經在一路上收獲了不少驚訝的目光。
在機器人管家的幫助下,他們花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買來的東西擺放到了別墅的各個角落。門邊是同款拖鞋,謝辭臥室的衛生間內擺了兩個刷牙杯,書房多放了一張辦公桌,每張辦公桌上擺了幾個小花球裝飾,客廳立起了一個大魚缸,五顏六色的泡泡魚在里面輕盈地游曳。
冷硬的黑白雙色臥室掛上了彩色的裝飾,陽臺擺了兩個懶蟲沙發,床單和枕套也換成了和窗簾同色系的那一套。
整個別墅煥然一新,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機。
在擺放自己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挑選購置的東西時,某種奇妙的情緒逐漸在兩人的心中堆疊,一絲淺淡的羈絆將別墅和他們牽引起來。
對于謝辭而言,這里已經不再是可以隨意割離的存在。
萊安從邊境戰場回來以后,將一切都做得很好。他直白地訴說自己的思念,他們一起看日出,一起約會,一起裝飾房間,同床共枕。
謝辭是矛盾的,所以他總是在彷徨、猶豫、痛苦。
每當站在臥室的窗邊朝下眺望時,他總會下意識想起來,這只雌蟲騙了他。在分明可以留在首都星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他斤斤計較,耿耿于懷,像個對完美感情的極致追求者一樣,無法
接受里面有一點不確定的因素。
但他又是個貧窮的,可憐的流浪者,只需要一點點的愛,就能讓他留戀不舍、難以放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