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只雄蟲面對s級雌蟲的精神力暴亂也毫不畏懼,在這種情況下還敢靠近萊安。貝迪爾的心里一時說不上是什么情緒。
他剛才還以為,這只雄蟲是真的在意萊安,有那么一秒鐘甚至為此感到嫉妒。旁邊醫生的話卻像是一盆涼水澆到了他的頭上,也讓他收回了那一點軟弱的情緒。
貝迪爾冷下眉眼,沒再看那兩只抱在一起的蟲,揮手示意收隊
周圍的軍雌利落地收槍轉身,如潮水一般褪去,開著懸浮車徑直離開了商業中心。最后只剩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留在原地。
謝辭的聽力不像雌蟲那么敏銳,并沒有聽清他們說話的內容,只是看到下來的其中一個醫生朝那些軍雌說了兩句話之后,他們就直接撤離了。
他不能確定這些蟲的意圖,謹慎地抱著萊安起身。
那幾個醫生見狀也匆忙迎了過來,朝謝辭伸出手閣下,把他交給我們吧,您身體
他們原本想說“您身體不好”,見雄蟲高大的身材和將軍雌穩穩地抱著懷里的手臂,到底把這句話截住了。
謝辭避開他們伸過來的手不用,我抱著他。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了一眼,表情有種謝辭看不懂的復雜“好的,閣下。”
精神力暴亂這種情況雖然不能依靠醫療手段安撫下來,但利用儀器作為輔助幫助雌蟲控制精神力還是可以的。
而且萊安的情況其實不算太嚴重,因為直到現在他的身上都沒有不受控制地浮現出蟲紋,抑制環也一直沒有達到注射藥劑的閾值。
謝辭在經歷了之前那波軍雌的突擊后,對醫院也算不上太信任,一路上都抱著萊安沒松手。其他雌蟲也不敢從他手里硬搶,最后只能任由他進了那間專門為困住精神力暴亂的雌蟲重金打造的儀器室。
儀器室內的墻壁是一種帶著科技感的銀白,中央放置著一臺巨大的儀器,上面插滿了各種顏色的線和管道。
醫生示意謝辭把懷里的蟲放到儀器上,謝辭猶豫了一下,才終于松開手。
萊安的雙眼緊閉著,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離開,眉眼間罕見地流露出了一絲脆弱。
他指尖微微動了一下,在醫生把他的
四肢用堅硬的金屬環禁錮起來前,指尖下意識用力,輕扯住了謝辭的衣角。
謝辭察覺到衣擺上微弱的力道,回頭握住了這只手。
醫生拿著金屬環過來固定這只手,謝辭站在他身后突然出聲道“待會兒我能在這里拉著他嗎
“額,我們并不建議您這樣做,儀器開啟后會給雌蟲的精神力帶來劇烈的刺激,他們掙扎的力度通常會很大,有可能會捏碎您的腕骨。”醫生以為他不清楚雌蟲不受控制時的殺傷力,委婉道。
謝辭的視線看向雌蟲稍稍松開的眉眼所以,我待在這里也不會影響到儀器的效果,對嗎醫生一噎,卻也沒有反駁。
因為謝辭的這話確實沒錯。雄蟲的存在不僅不會影響到儀器的使用,反而能最大程度的為雌蟲平復精神力幫助,只是之前從沒有雄蟲會這樣做。
他們會想,反正蟲族不過是死一只雌蟲,無論是雌君還是雌侍,只要在過后重新娶一只不就行了
金發雌蟲被固定在儀器的中央,四周銀白的光亮襯得他臉色蒼白,眉目冰冷,像是一具被冰封在
棺內的尸體。
謝辭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轉頭道“開始吧。”
手下的軀體幾乎是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內就繃緊了,幾聲破碎而壓抑的悶哼聲從雌蟲緊咬著的唇中溢出。
從謝辭的角度,能看到他失血的唇色和上面被咬出的零星血跡。他捂著雌蟲眼睛的手向下挪了挪,指尖用力,撬開了雌蟲緊咬的唇。
雌蟲緊閉著雙眼,臉色依舊蒼白,眼尾卻因為劇烈的痛感被暈上了一層淺淺的紅,看上去有種凌虐般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