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禁欲、戰力強悍的少將軟著身子靠在雄蟲的肩膀上,滿臉暈紅,有些狼狽的喘息著。他現在還沒學會接吻的時候換氣,雄蟲卻總是把他按著親到快要室息時才會松開。
謝辭扶著他的腦袋,指尖微動,撥弄著雌蟲那頭在夕陽的照射下格外耀眼的金發。大概是天賦異稟,他在經過實操之后,吻技已經飛速提升,這會兒只是有些呼吸不穩。
雄主
萊安緩過神來,沙啞的嗓音低低地在謝辭耳邊響起。
這個特別的稱呼被他含在嘴里繞了一圈,吐出的時候就像黏連的蛛絲一樣,帶著種耳登廝磨的繾綣旖旎。
謝辭喉結滾動了一下,才“嗯”了一聲。
萊安不知道是不是想把之前欠下的稱呼都補回來,來來回回地在謝辭耳邊喊了許多次。他原本只是想自己叫一叫,但每回都得到了對方的回應。
謝辭見他這么黏人,下意識抬手把雌蟲往自己懷里按了按。結果耳邊低啞的聲音戛然而止。
謝辭清楚地感覺到掌心下柔韌而有力的腰肢在他手觸碰到的一瞬間敏感地輕顫了一下,過了兩秒后才從繃緊的狀態緩緩放松下來。
他垂著眼睛,指尖試探性地在萊安的腰部輕劃了一下。唔
耳邊是雌蟲從唇縫里溢出來的悶哼,懷里是雌蟲輕顫的身軀。謝辭輕輕地挑了一下唇角,隨即斂唇擔憂道少將,你怎么了眼含春水,目泛秋波的少將將自己暈紅的臉埋入雄蟲的頸窩,咬牙道“我沒事。”
但這顯然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頸窩是雄蟲信息素逸散最濃厚的位置,萊安只是在那里小吸了一口氣,就感覺自己已經被那股熟悉的雨潮氣息包裹地嚴嚴實實的。
后頸處的那塊皮膚漸漸酸脹起來,皮膚下的蟲紋隱隱有種要不受控制浮現出來的沖動。萊安知道自己現在該遠離雄蟲,以免被他的信息素勾的發情期提前到來。但事實上,他卻一直緊緊地貼著面前灼熱的軀體,一步都不曾離開。
您會娶雌侍嗎雌蟲的呼吸有些不穩,因為臉還埋在謝辭的頸邊,出口的聲音悶悶的。謝辭沒發現他的不對勁,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低聲道“不會。”
只要你不背叛我、欺騙我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他想起了曾經把自己出賣的“朋友們,眼神虛虛地落在半空,輕聲喃喃道。
謝辭只是突然想起了過去,有感而發。
這話卻像是一桶冰水一樣澆到了萊安的腦袋上,讓他有些發昏的腦子霎時間清明過來。
上一刻他的身體還在因為雄蟲的信息素散發著灼熱而滾燙的溫度,下一瞬卻直接如墜冰窖,蠢蠢欲動的蟲紋在雌蟲極度壓抑的情緒中服服帖帖地安分下來。
萊安攥緊指尖,臉色蒼白,過了一會兒,他才狀似不經意問道“您很討厭有人騙您嗎”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不由得有些慶幸雄蟲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
謝辭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冰涼的笑意“曾經騙過我的人”
他原本想說,那些人不是被他搞破產,就是被他送進了監獄,如今都是生不如死,出口的前一秒卻突然想起萊安之前也騙過他,這么說難免有恐嚇這只雌蟲的嫌疑,于是換了一種說法。
曾經騙過我的人,永遠都別想再在我面前出現。
如果只是迫不得已
謝辭想起其中一個“朋友”主動來投資,又迫不得已地在他公司最危難的時候撤資,譏諷地笑了一聲。
于是萊安說到一半的話夏然而止。
這樣啊。
過了好一會兒,埋在謝辭懷里的雌蟲才又低低地出聲道。
不知道是不是悶得有點久,他的嗓音比之前更啞了,謝辭從過去的回憶中回神,剛準備伸手把他撈起來,萊安就已經主動起身后退了一步。
雌蟲的眼尾被悶得有些發紅,他抬眼定定地看著謝辭,似是下了什么決定一般,抿了抿唇角雄主,我
然而話音未落,別墅的外面就突然響起一道洪亮的機械音“尊貴的顧客您好您的餐品已經安全送達,請盡快出來查收
謝辭側眸看向門口,萊安鼓起的勇氣也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一樣,泄了個干凈。他頓了一下,才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繼續道“我去看看,應該是之前訂的餐到了。”
謝辭聞言蹙了蹙眉,他感覺萊安剛才喊他的時候想說的并不是這個,想要問個清
楚,但外面的速遞機器人又開始催促,便只能先把這個話題略過,跟著萊安往別墅的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