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只雄蟲虎視眈眈地盯視下,塞瑟爾先是聯系蟲來換好門,又勉強笑著給布勞劃了一大筆星幣當做精神損失費,就利落地帶著自己身后那群像鵪鶉一樣乖巧沉默的雌蟲們離開了。
待他們走后,布勞才從謝辭嘴里得知了他認識這只雌蟲的原委。他順嘴幫塞瑟爾取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外號送財雌子。畢竟千里迢迢來送星幣的雌蟲,這么多年來布勞也就見過這么一個。
這事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被謝辭當個笑話一樣講給了萊安。卻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從布勞那里聽說了那只金發雌蟲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頓的消息。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餐桌對面的金發雌蟲,問了句“塞爾達受傷的事,應該不會被戈塞爾家族算到你頭上吧
萊安夾菜的指尖一頓,不知道自己在雄蟲眼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他沒有糾正謝辭對塞瑟爾的稱呼,只是委婉
道“這是西奧多應該去考慮的事情。”
西奧多,常常和布勞膩在一起的那只軍雌。謝辭了然地點了點頭,沒有再提這件事。
萊安的假期前兩天就休完了,現在又開始每天到軍部上班,兩人只能在中午和晚上的時候見見面。
不能再時時刻刻看到他以后,謝辭有些不習慣,但公司一堆一堆的事情很快就讓他無暇多顧。他是在不久前才知道蟲族還有個愛情節,剛好手里的游戲非常契合這個節日,謝辭不太想錯過這個大好的宣傳時機,但游戲的完成度還差一些,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加班加點。
夜晚,別墅的書房內還亮著暖融融的燈,謝辭端著萊安剛剛送進來的咕嚕奶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他仰頭靠在椅子上,閉目思索著剛剛項目組組長發來的角色劇情。
“吱呀”
房門被小心地推開了。
謝辭的腦袋放空了一點,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沒有動。他的思維這段時間一直處于高速運轉的狀態,連晚上都很活躍,一直在做夢,偶爾還會半夜驚
醒。
萊安為了讓他休息好,不知道從哪里學來了一套按摩的手法,這會兒進來估計是要給他按頭。
果然,來人悄聲邁步走到了他面前,抬手撫上了他的額角。然后
略帶著粗糲感的指尖從額角劃到了他的眼尾,帶來陣陣酥麻的癢意。萊安大概以為他睡著了,動作越發肆意,有力的拇指輕輕地抵到了他的唇上,按著他的下唇摩挲
了好一會兒,轉而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有如實質的視線緊緊地聚集在他的臉上,像是在梭巡自己的領土般一寸寸地掃過。
謝辭沒有動,假裝自己已經睡死了。
然后就感覺面前的雌蟲俯下了身,灼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到了他的面孔上,帶來一陣細密的癢意。
謝辭以為萊安是想接吻,有點猶豫要不要假裝現在醒來,但那股滾燙的氣息只在上方停留了一會兒,片刻后又起身離開了。
待房門又一次開合后,謝辭睜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心底還莫名有種“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空虛感。
但他心情還不錯,快速處理完事情洗完澡后,就敲響了萊安臥室的房門。
萊安很快就過來
開門,他面色如常地站在門邊,低聲問怎么了雄主若不是知道剛才在書房里發生了什么,謝辭還真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他挑了挑眉梢,突然抬手按住雌蟲的肩膀,把他推到了門框上。然后在雌蟲有點驚訝的神色中湊近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含糊道“晚安吻。”
萊安乖乖的靠在門框上任由他施為,完全沒有在書房里趁著他睡著按著嘴巴的那副強勢模樣。
看得謝辭有點心癢。
但他們才剛開始談戀愛,謝辭不想像個騙身騙心的渣男一樣,這么快拉著人干著干那。所以他只是抬手摸了把萊安緊繃的腹肌,然后起身擼了一把他金燦燦的頭發“早點睡。”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待隔壁的房門穩穩合上,靠在門框上的萊安才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發頂,眼底沉沉的眸光撥云散霧,在無人察覺的角落里顯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