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開溫控系統,駕駛艙里面的溫度卻出奇得高。
謝辭摔下來的時候剛好栽到了駕駛座上,他的手下意識撐在了上面,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燙。
手下勁瘦的肌肉滾燙,噴灑到他臉頰的呼吸灼熱,就連空氣都是潮熱的。那種甜膩的氣息黏黏糊糊地朝他包裹過來,謝辭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盤絲洞一樣,寸步難行。
這股味道很快消解了信息素抑制劑的效用,濃厚的雨潮氣息以謝辭為中心不受控制地鋪散開來,將那股甜膩的味道驅散了些許。
唔
雄蟲的信息素似乎將一直垂著腦袋的金發雌蟲喚醒了,他悶哼了一聲,下意識開始掙扎。幸而那緊緊束縛著他的繩子發揮了效用,也讓謝辭沒有第一時間被他掀下去。
謝辭按在他肩膀的掌心用了點力道,萊安萊安醒醒還能認出我嗎那股甜膩的信息素被沖散以后,他的頭也不那么暈了,總算有余力來處理現在的狀況。
靠坐在椅子上的雌蟲顯然還沒有恢復意識,眼睛沒什么焦距地朝謝辭看過來。
他的上半身只松松垮垮地掛著一件襯衫,向來被好好扣在最頂上的扣子不知道崩到了哪里,領口大開著,裸露出一片光潔的皮膚。
萊安的身體一直在胡亂掙扎,用得力氣沒輕沒重,將自己胸膛和胳膊上勒出了一道道猩紅的血痕。
這勒痕并不單單是這一次掙扎的產物,它們深深淺淺的伏在繩子下面,顯然有不少是之前就留下的。
看著這些痕跡,謝辭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沉默著坐起身,拉起身下的雌蟲按進自己懷里,一只手抵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探到他身后去解繩子。
不知道是因為雄蟲身上某種風雨欲來的氣息過于恐怖,還是因為熟悉的信息素近在咫尺,總之,萊安暫時安分了下來。
懷里的軀體溫度非常高,雌蟲的額頭抵在謝辭的肩膀上,額角冒出的細汗甚至將他的衣服都浸透了。
謝辭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摸索到了繩端。
繩子系得并不復雜,一拽這個留出來的線頭就會自己松開,謝辭剛要解開,就感覺懷里的雌蟲又開始掙扎,嘴里含含糊糊地喊不要,喊了兩句又開始顛三倒四地喊3
4雄主。
謝辭沒理會他,迅速把繩子解開了。
萊安的手臂剛被松開,就自發地抬起緊緊抱住了身前的雄蟲,他嘴里還在喊著“不”,手上用得力道卻和嘴上的完全相反。
謝辭把那截繩子丟遠,在雌蟲沙啞的嗓音中強硬地把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拉開。
這是一個暗含拒絕意味的動作,萊安的潛意識里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緊繃起來,但他的指尖無力地抓握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抗。
謝辭捏著他的后頸把他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抬起來,然后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萊安的眼睛里似乎恢復了一點清明,他強撐著試圖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一點,但通紅的眼眶和發白的唇色泄露出了他內心的脆弱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