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其他軍雌已經被接走,貝迪爾遲遲沒來第二趟,多半是被其他事情絆住了手腳。
駕駛艙里空間有限,他只帶了幾針退燒劑,如果藥效褪去謝辭的體溫還在往上升,會非常危險,他必須盡快找到醫院或醫生。
萊安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他很快清點了一下駕駛艙內的東西,然后提著兩個箱子抱起雄蟲往星艦停留的方向飛去。
雄蟲滿臉潮紅的靠在他懷里,額角布滿了細密的冷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萊安的喉結處,讓他處于虛弱期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抖了一下。
漂亮的金色翅翼在空中微微一晃,又很快穩住身形。
他落到艙門前,匆匆打開門往駕駛室趕。
散發著銀白光感的內壁亮起一盞盞小銀燈,將本就是冷色的室內襯得更加寒涼。他本就有些僵冷的身體在這樣的環境中幾乎快要麻木。但緊貼在胸前的軀體卻依舊是滾燙的、炙熱的退燒劑的藥效似乎并沒有被充分激發出來。
萊安把手里的兩個箱子放到旁邊,然后小心地把謝辭放到一個小沙發上。這才匆匆定位好地點,啟動了星艦。
那個小沙發只是駕駛室一個休息的地方,并不寬敞,躺起來也不怎么舒服,萊安又確認了一遍星艦的行進路線,然后匆匆去自己的休息室拖了一張床過來。
星艦上只有他們兩個,他不得不留在駕駛室隨時應對突發情況,但把謝辭放到自己的房間他又不放心,只能出此下策。
萊安把謝辭從小沙發轉移到床上,感覺到溫度似乎又有回升的跡象,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角,又打了一劑退燒針。
雄蟲的嘴唇已經被燒到干裂,萊安怕他脫水,想給他喂點水,但謝辭的牙齒卻咬得很緊,他哄了半天都沒把水喂進去。
萊安無計可施,只能自己灌了一口,俯身撬開他的牙關,給他渡了進去。口腔的溫度滾燙,干澀的唇瓣被水浸濕,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發情期的余韻未過,萊安按在床上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床單,隱約想起了之前他也是這么抓著駕駛座的墊子,朝雄蟲哭泣求饒的。
星艦速度很快,一路朝設定的方向急速駛去,萊安雖然常年在邊境做任務,但每次星艦航行的路線都不盡相同,他只能根據屏幕上捕捉到的外界情況及時調整,防止一頭扎進危險區域。
在經過一片會讓信號紊亂的區域后,隨身攜帶的光腦發出了很輕的“滴滴”聲,顯然已經恢復了正常。
萊安迅速點開通訊列表往下翻,翻到一個名為k的備注時,手指微頓,將通訊撥了出去。
你居然沒死通訊很快就被接通了,光腦里傳來一道冷漠的機械音。萊安現在沒心思和他聊自己死沒死,他直接道
“我三個星時后到凱撒波,幫我找個停星艦的地方,再找個厲害點的醫生”說罷,又補充道,嘴嚴的。
機械音沒有多問,知道了,等會兒把坐標發你。你還剩兩個條
件他話沒說完,萊安就已經“啪”地掛斷了通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