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波的蟲口數量不少,但并不像首都星那樣熱鬧,尤其是在夜晚這種事故多發的時間段。
基本一到晚上降溫的節點,眾人便會關緊門戶,閉門不出,防止意外撞進幫派火拼或斗毆事故里,成為別人手下的炮灰。
整個星球表面風平浪靜,內里暗潮涌動,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寂然。
而在這樣萬籟俱寂的夜晚里,狹窄的臥室內傳出的輕微的悶哼和嗚咽便格外明顯起來。
發出聲音的金發雌蟲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含糊的喉音剛一出口就立馬咬緊了牙關,再不肯發出半點聲音來。
窗簾緊緊地拉著,房間內只開著床頭的一盞小夜燈,在漆黑的臥室里鋪灑出一圈柔和的光暈。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金發雌蟲白皙的臉頰上,讓上面莫名洇出的紅潮暈染成了一種更加曖昧的色彩。
無論是四散的絲線狀態還是融合的觸手狀態,精神力都是一種無影無形的存在,即便是萊安,在沒有接觸的時候也只能利用自己的直覺來感知它們的存在。
但此刻,它們的存在感卻已經鮮明到讓人無法忽略。
萊安感覺到某種冰涼而柔軟的東西緊緊地貼在他裸露的皮膚上,滿滿當當地鋪滿了他的身體。
它們相互擠壓推搡,在他的皮膚表層輕輕地滑動,帶來了一絲怪異的麻癢。
他本就寬松的睡衣被這些觸手蹭得四散開來,露出了一大片光潔的胸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了一種瓷器的釉質。
某一根觸手似乎不再滿足于隔著布料的貼貼,轉頭就使勁兒往他衣服里鉆。
“唔”
金發雌蟲一時不察,猛地戰栗了一下,被那股突如其來的涼意激得發出了一聲近乎嗚咽的氣音。
他趕忙咬緊唇角,生怕一松口就再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泄露出去。
在這之前,萊安從不知道,自己竟然竟然、會發出那樣奇怪的聲音。
難道發情期的時候也
想到這里,他不由自主地漲紅了臉,內心無比慶幸雄蟲正沉浸在他的精神海中專注地梳理里面雜亂的精神力,沒有精力來感知他的狀態。
為了防止精神力梳理的時候萊安掙扎,從而影響梳理效果,謝辭將好幾根精神力觸手都留在了外面。
而此刻,被留在外面的精神力觸手不滿足于他的走神,有意無意地從他身上輕掃而過。
萊安的身體下意識輕顫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他的脊背僵硬地繃緊,攥著一小塊床單布料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被汗水浸濕的金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被牙齒咬住的唇角沁出了點點殷紅的血滴。
血腥的味道在密閉的空間內過于鮮明,精神力觸手霎時間躁動起來,其中一根果斷放棄了繼續和雌蟲貼貼的機會,轉而抵到了他的唇邊。
萊安看不到觸手,但能感覺到某種冰涼而柔軟的東西貼到了他的齒縫,在用力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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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是一種很嬌弱的存在,以s級雌蟲的咬合力而言,牙齒對它們也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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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安怕咬傷謝辭的精神力,只能松開了嘴唇,收回了自己的牙齒。
但這根喜歡接觸熱源的觸手卻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般,不愿意就此退去,反而得寸進尺地往前鉆去。
它的身形相較于雌蟲的嘴唇而言略大,一進去就將里面塞得滿滿當當,一點空隙都沒留下。
萊安想掙扎,想伸手把它拽出來,但他的四肢已經被其他觸手緊緊地裹纏住了。
他用力掙扎會弄傷它們,不用力又無法掙脫,只能將自己的臉側到另一邊,一邊抵觸,一邊在觸手扭動間發出可憐的嗚咽。
觸手并沒有輕易的放過他,動作越發肆意,萊安在躁動和難耐中不經意間抬了一下眼,失神的眼神對上了鏡中自己的視線。
那是一塊很大的全身鏡,本是早上出門整理衣服用的,卻在此時突兀又完完整整地印出了他的狼狽和不堪。
無影無形的精神力并沒有在鏡中顯現,他只能看到自己衣襟大敞、滿臉潮紅地伏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