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冰涼和滾燙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貼在雌蟲的皮膚上,逼問他到底更喜歡哪個
在謝辭的預想中,雌蟲或許會糾結,或許會猶豫,然后在不得不給出答案的時候選擇其中一樣。
但萊安卻幾乎是在他問出口的下一秒就小聲道“不要觸手”
暖黃色的光暈將雌蟲冷硬的下顎襯托出了幾分莫名的柔和,他收斂了自己鋒銳的棱角,露出了柔軟的神色,拉著謝辭的手乞求道“雄主,不要觸手”
謝辭怔愣了一下,精神力觸手也像是意識到自己不被喜歡,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
他很快回過神來,將自己的聲音放緩,輕聲問“不喜歡觸手”
萊安的臉上漫上了羞恥的潮紅,他搖了搖頭,啟唇吐出一個字“涼”
這不是真正的理由,兩人都心知肚明。
但謝辭沒再追問,只是狀似無意地解釋道“精神力是我意志的具現,它的欲望欲望即是我的欲望,我們是一體的存在。”
萊安默默地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道“我知道了,雄主。”
他其實知道精神力的定義,也并不討厭觸手的存在。
只是無法接受在自己露出各種放浪形骸的姿態時,雄蟲卻衣著整潔、表情冷淡地坐在一旁,像是無欲無求的神明一樣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動容。
萊安知道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但依舊有種只有自己沉溺于這段歡愉中的恐慌。
謝辭必須注視他,只能觸摸他。
他們才是感情的共犯,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昏沉的夜幕籠罩,將凱撒波襯托出了一種虛假的祥和。
兩人洗完澡時間已經很晚了,萊安吹完頭發上床的時候,雄蟲的呼吸聲已經變得又輕又緩。
留在外面警戒的一根精神力觸狗祟祟地蹭上他的腿,像是怕他生氣一樣,爬一爬又停一停。
等它終于磨蹭到了腰間時,萊安伸手把它撈了起來。
精神力觸手以為自己又要被拒絕了,剛蔫答答地垂下來,就感覺自己被捧了起來,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落在了它身上。
萊安親吻了他的觸手,這個鮮明的念頭印在了謝辭的腦海。
一股電流般的酥麻順著精神力絲線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
謝辭“唰”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床頭的燈已經被關上了,他的五感并不敏銳,沒有辦法夜視,只能通過精神力的感知來判斷雌蟲的位置。
留在外面的精神力觸手像是喝了假酒一樣昏昏沉沉不知所云。
謝辭只能重新放出了另一根。
探出的觸手被他掌控著卷住雌蟲的腰,萊安一驚,反應過來后趕忙收回了反抗的動作,謝辭便輕松地把人撈進了懷里。
他的唇貼著雌蟲的唇,低聲控訴著他的偏心
“萊安做蟲得公平啊,只親一個怎么可以呢”
狹窄的臥室內安靜了一會兒,只有唇舌交纏的輕微水聲,許久之后,另一道聲音才斷斷續續地響起來“觸手一個你一個,哪里公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