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血族抓抓蓬松的頭發“你來了啊,我睡了三天。”
紅色的瘢痕仍未完全消退,草莓撻奔過去上下察看。
“沒事,血液過敏。”孫惠然說,“我吸了臭男人的血。兩個。”
她伸出兩根手指比劃,還笑了一下,像促狹的捉弄。
草莓撻本來牽著孫惠然的手,聽到這句話,立刻放下了。她走到廚房水槽清洗水果。
孫惠然慢吞吞走過去,草莓撻扭頭看她,眼里滾著眼淚“你答應過我不吸別人。”
孫惠然“我是為了救她。”
秦小燈不敢挪開眼神,生怕錯過什么劇情,緊張地邊看邊啃漢堡。
草莓撻停了一會兒,又說“明天他們還來嗎”
孫惠然“來啊。”
草莓撻把水果丟進水槽“你真的愿意他們碰我”
孫惠然“只是吸兩口血,你生什么氣他們沒嘗過湖南人”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草莓撻開始流眼淚。無聲地、隱忍地,卻又委屈萬分地。秦小燈看得愣住居然有人能把哭演繹到這種程度草莓撻的眼淚圓鼓鼓,眼睛也被淚水浸得圓鼓鼓,她站定在孫惠然面前,哭得像個小孩子。
孫惠然仿佛大敗,連忙攬住她“逗你玩的,多大人了,還這么小氣呀”她親掉草莓撻臉上的眼淚。
兩個人漸漸吻得如膠似漆,秦小燈則吃得如坐針氈。
她抓起漢堡和炸雞,打開通往陽臺的門,逃到了清爽的室外。
這公寓有個很大的弧形陽臺,秦小燈坐在遮陽的棚子里啃漢堡,目光下意識飄向遠處。天氣晴朗,她看見了新希望學院小小的校標。
漢堡的墊紙被風吹跑,秦小燈忙追著跑出棚子。陽光刺眼,她忽然發現,陽臺角落的欄桿上不知何時趴著一頭毛絨絨的小獸。
是隋郁的銀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