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乘鋒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明明已經拿出了印綬和告身文書,居然還是被人給看出了反賊的身份。
至于是真看透還是假看透,這個反而沒那么重要了,畢竟這縣令已經下令動手,要把他當場拿下了難道他還要等到被關進牢里之后,再搞什么洗刷冤屈的事情嗎
當然,如果他真的沒干過,那也確實是能刷洗干凈。
可問題是,他真干了。
這可不是能查下去的事情,真要往下查的話,查到的怕不是全都是他的作案痕跡所以作為薊州軍械總管,作為一個清白的良民,杜乘鋒覺得自己有必要讓事情停在這里。
“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我也看出來了。”
隨手搶過一條水火棍,杜乘鋒掄圓了棍棒,頓時便將那些衙役們打得人仰馬翻。
而后,杜乘鋒指了指地上的尸體。
“泰陰山神廟這群賊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沖擊縣衙,殺官造反”
“什么”
縣令郝沖大驚失色之下,竟是沒能回過味來。
那張齊乃是他的知交好友,更是親自指點過他的玄牝之術,怎么就突然成了膽大包天的賊人了
甚至還沖擊縣衙,殺官造反等等,殺官
“嘶”
終于回過神來的縣令郝沖亡魂大冒,整個脊背瞬間便被冷汗打濕,就連褲子都已然沁出了水跡。
然而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郝沖想起的,卻依舊是那玄牝之術。
都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郝沖雖然一直在堅持修煉,但他卻從未像現在一樣,渴望著再練一次玄牝之術若是以往的他能有這樣的向道之心,他這玄牝之術怕不是早就有所成就,像那泰陰山上的張仙長一樣自在逍遙了。
可問題是,就算那位張仙長,終究也還是被打的粉身碎骨
“嗯”
就在這縣令郝沖精神恍惚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那個叫杜乘鋒的壯漢,居然就這么直接走了出去。
他沒死,反倒是那個揚言要殺官造反的反賊走了。
難道說,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呼”
死里逃生的郝沖頓時便松了口氣,劫后余生的慶幸,讓他一身筋骨都跟著癱軟下來,而那些被打倒在地的衙役們也一邊互相攙扶著,一邊用直指下三路的藏話罵著街。
然而,就在這個人聲鼎沸的時候,那個叫杜乘鋒的壯漢,卻又回來了。
手里還拎著一個,馬鞍包。
馬鞍包攤在地上的,一排明晃晃的兵刃奪人眼球。
“用誰好呢”
掃視著馬鞍包中的一排兵刃,杜乘鋒一陣撓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縣令郝沖和一眾衙役們才知道,這個叫杜乘鋒的壯漢卻并非是走了,而是出門拿兵刃去了。
“決定就是你了”
這樣說著,那馬鞍包中卻有一柄無鋒怪劍被抽了出來。
只聽嘭的一聲,那縣令郝沖,登時便被打得腦漿迸裂,死的不能再死。
“殺人了”
眼見得縣令都被一劍敲死,一眾衙役登時便四散奔逃。
但杜乘鋒可不會讓這些目擊者跑了,只是幾個起落,杜乘鋒便追了上去,打斷了這些衙役的四肢。
僅僅只是打斷手腳而已,杜乘鋒自問并非是什么嗜殺之人,又怎么可能做那種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事情。
“也罷。”
看著手中的方正之劍,杜乘鋒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將這一劍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