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戰死的權利都沒有。
“為什么不殺我難道說你怕了嗎”
“因為你是我的東西。”
自稱皇天的男人給出了回答。
老太監當時就怔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就連一旁的山炳和姜文遠都半天說不出話,他們怎么都沒想到,這老太監,和這位皇天,居然還
“你是我的東西,他們是我的東西,這普天之下的一切,都是我的。”
也就是在這一片沉默之中,那個自稱皇天的男人,卻逐漸飛上了半空。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名皇天,我就是你們的天。”
沉默仍舊在繼續著。
若是平日里聽到這種話語,在場的眾人恐怕都只會將其當作笑話來聽畢竟這種奇怪的語調,還有那夸張的口氣,恐怕只有話本里才會出現這種東西,至于平時的話,就算再怎么愚蠢的反賊,也不會用什么“我為皇天”這樣的說法,誰用這種腔調來說話,那都是要把大伙逗樂的。
可現在,在看到那個飛在半空中的男人,還有同樣懸停在半空之中的古樸長劍時,已經沒有任何人能笑出來了。
一般人說瘋話話,那只會被當成傻子,可若是這傻子擁有宰了在場所有人的恐怖暴力,那其他人就要掂量一下,到底誰才是那個傻子了。
“我們到底把什么東西帶回來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山炳和姜文遠才意識到,他們兩個恐怕是闖了大禍。
這個自稱皇天的人,遠遠不像他們認知里的那么簡單。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該把這個人帶回來,甚至就不應該跟這個人產生關系,莫名的恐怖已經攥住了他們的心臟,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面對著什么東西。
“那個皇天閣下。”
深吸一口氣,山炳咬牙站了出來。
這是他們引出來的亂子,他們自然有責任收拾,更何況眼下也只有他們兩個,跟這位高手的關系才近一些尤其是他,他可是被這位高手指點過的,四舍五入之下,也算是對方的弟子了。
那么,看在這份面子上
“皇天閣下,還是正事要緊。”
山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咱們路上不都是說了,眼下朝廷需要高手來坐鎮,才好面對北邊的草原人眼下您既然也說了,這普天之下都是您的東西,那草原人進犯,是不是等于跟您過不去”
是了,這就是山炳的目的,至少讓這位高手轉移一下注意力,順便也讓這風雨飄搖的大陳去一個外敵雖然這么明顯的禍水東引,肯定是有風險在的,但考慮到老太監對他其實還不錯,他終究還是決定報了這一份知遇之恩。
然而很可惜的是,面對他的說法,那位自稱皇天的男人,終究是搖了搖頭。
“你可能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這普天之下,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嘴里的草原人。”
自稱皇天的男人低下了頭,俯視著地上的山炳。
“家里兩窩螞蟻打架,為什么要去管”
“兩窩螞蟻”
場面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他們不是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但誰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比喻要知道為了這南北之爭,死在其中的人不知多少,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里,涌現了那么多的英雄豪杰,留下了那么多可歌可泣的傳奇故事,他們已經為此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一切。
可現在,不管是他們,還是他們眼中的大敵,亦或者他們為之付出的一切在這個高手眼中,居然只是,兩窩螞蟻打架
為什么
憑什么
“大膽狂徒,口出狂言”
老太監已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這也讓他身上飆出的血更多了。
“你有說出這種話的本事,那你真去打啊你做得到嗎你做一個給我看看”
“拙劣的激將法,不過無所謂,我本就是為了殺人來的。”
自稱皇天的男人眉目低垂。
“我就立在這里,誰有想法,皆可來戰,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螞蟻來了殺螞蟻,跳蚤來了殺跳蚤,若是你們整個世間的人都要與我為敵,那我就把這個世間的人都殺光。”
“你”
怒火上頭的老太監還在梗著脖子,但姜文遠和山炳兩人卻已經膽戰心驚,要知道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對方的“神劍墮日”,他們很清楚,這個男人未必就只是在放什么狠話。
這個男人若是想做的話,恐怕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