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不一定有什么用,但能多哪怕一點的勝算,對于這些挑戰者來說都是好事。
而高高在上的皇天,卻從未管過這些事情。
或許也能算管了,不過皇天管理的方式,卻是讓那些觀眾絕對不能缺席。在這之前,有四品高官因為害怕自己會在觀眾席上被砍死,選擇抱病告假曾經的時候,在皇帝說了還算的時候,這種事一般都是很容易就能通過的。
可眼下說話算話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天。
于是就在告假的條子被遞上去的下一刻,從天而降的劍光便落入了那四品高官的院子里,只是一個呼吸就殺了他全家,甚至連家里的狗都被切成了片。
從那以后,皇天的決斗,就再也沒有人敢不過來看了,而皇天本人,似乎也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當然,嚴格來說,山炳總覺得這些人在皇天眼中,壓根就沒被當做人看過,他總覺得,皇天對這些人,甚至包括他,實際上都是用某種頗為奇怪的眼光來看待的。
那種眼光,山炳不太好形容。
但那絕對不是看人的眼光。
就像現在這樣,觀眾席上很快便是一片鮮血與尸體,可皇天的眼神卻依舊是那么的淡漠,死一些人,對于皇天來說,似乎和死一群螞蟻沒有任何區別,這個坐在高臺上的最強者根本不在乎這些螞蟻的死活,他只想要看看那個最強壯的蟲子,能為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
而在殺了差不多百人之后,那拎著長柄大刀的老者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了,這才回過頭,揚刀指向了高臺上的皇天。
“黃口小兒今日就要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的斬龍刀法”
這樣說著,老者身形倒卷,長刀拖出,那氣勢竟真如同游龍甩尾一般聲勢浩大
“神龍現爪誅妖魔”
“”
高臺上的皇天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看向那一尾青龍的視線中,甚至多出了幾分不耐。
“神劍,墮日。”
古樸的長劍從天而降,聲勢浩大的長龍被亂刃分尸。
然而,那老者卻并沒有就此倒下。
“有本事只靠青龍確實殺不了你。”
拎著大刀的老者噴出一口鮮血。
“但是,你就沒想過,為什么這套刀法,叫斬龍刀法嗎”
這樣說著,拎著大刀的老者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中,褪下了褲子。
隨后,大刀一揮。
“這,才是真正的斬龍”
伴隨著某樣血肉模糊的事物掉落地面,那老者本已經搖搖欲墜的氣勢竟突然無限拔高,那份極致的痛楚,那份極端的恨意,又混合了最為極端的煞氣,那老者身后的青龍虛影,都已經在轉瞬間被染得漆黑如墨
如此兇煞的威勢,看的一旁的山炳膽戰心驚,雖然過程有些難以言喻,但眼下這個沒穿褲子的老者,絕對是他見過的挑戰者中,最為強悍的那一個。
用極端的痛,和極端的羞辱,催發出最為極端的恨,然后以這份無盡的恨意,作為無盡的力量來源。
這也行
這種狗屁不通的辦法,居然也能行得通
山炳的腦子有些轉不動了,他從沒見過這么離譜的打法但不管他再怎么不想承認,現實也終究擺在了他的眼前。
這是一個很扭曲的現實,甚至沒辦法形容,一個瘋狂的老頭靠著瘋狂的意志,脫離了現實的引力,得到了難以言喻的力量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山炳甚至有些恍惚,他已經有點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現實,什么是幻想。
直到視線轉向高臺上的皇天時,他才稍微,冷靜下來。
高臺上的皇天,表情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就好像比武場中的一切,不過是虛幻的泡影。
“只是,這種程度而已嗎”
面對著兇猛撲來的巨大黑龍,高臺上的皇天,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神劍,墮日。”
一劍落下,勝負已分。